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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活的玛丽

    评分:
    0.0很差

    分类:惊悚片美国2007

    主演:KevinGarnett 

    导演:SeanMicha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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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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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在一条黑暗而蜿蜒的道路上,少年杰夫正在接近一个美丽而神秘的年轻女孩,这个女孩叫玛丽,独自走在复活的坟地里。杰夫想帮忙载她一乘,两人相互的吸引显而易见,由此杰夫的生活开始失控。不料,当他邀请玛丽约会后,他的朋友一个个惨遭杀害,杰夫成为主要嫌疑人。谁是玛丽?为什么是身边的朋友会死亡呢?

     长篇影评

     1 ) (devil's) invisible hand

    本片大概可以说是装神弄鬼版影子写手,但是
    魔鬼崇拜,巫术之类的成分在本片中仅仅作为线索或外壳存在, 深度连达芬奇密码都比不上……甚至连此类影片惯常表现的精分题材也不是本片重点,女主只是在后三分之一才开始怀疑一切,最后二十分钟才开始歇斯底里,只用了十分钟揭开真相+收尾,而且最后五分钟还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温馨,被害人和加害人共饮立顿红茶,探讨育儿经,让我看到这里莫名觉得一阵喜感.

    波兰斯基那用稳重平实的镜头制造令人窒息的气氛的才能在本片中又一次得到体现,整片没有任何晃动不安的镜头,更不会用一闪一闪的昏暗灯光来告诉观众“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故事在一组组美国中产阶级日常生活的典型场景中层层推进,让观众目睹这一切正常的生活中,只有女主角遭受的恐惧与折磨愈加慎重,周围的每个人似乎都是要置她与死地,观众眼看着这看不见的手悄悄地扼住了她的喉咙,并且愈收愈紧,心也早就揪了起来;本片音乐不多,但只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让人刚刚放下一点心,却又被提醒:这背后有着想不到的险恶用心,可场景又是如此普通平常,除了最后的一本书,没有任何线索,最终观众只能像女主角一样,陷入无尽的猜疑和恐惧,精神愈发紧张,直至精神崩溃或影片结束。

    电影至此女主角掀开摇篮便可作为一部中规中矩,表现尚可的惊悚片结束,可是接下来的结尾,不仅把这部片提升到了探讨了一点点人性的高度(尽管我认为不像有些人说的那么深刻,若是从向欲望屈服这一点,毕竟没那么深刻),更使这部片成了他今后命运的一个隐喻。

    本片上映期间,波兰斯基的怀孕八个月的妻子在贝弗利山庄的家中被邪教成员剖腹杀害,媒体称其执导的《罗丝玛丽的婴儿》中笃信天主教的主人公最终生下撒旦的儿子,是对上帝的公然冒犯;片中的魔鬼家族启发了邪教领袖查尔斯·曼,间接造成了血案。
    本片是波兰斯基进军好莱坞的第一部电影,并大获成功,在此背景下,男主角在妻子生下婴儿之后,兴奋地告诉妻子自己得到了派拉蒙等大公司的赏识,要在贝弗利买豪宅之类的台词,真是越看越刺眼。

    在影片的最后,男主角安慰儿子已经成了魔鬼的妻子:“supposing you had the baby and you lost it. And we are getting so much in return, Ro." 联想起波兰斯基一生命运,在此惨案之后,他拍出了《苦月亮》这样把扭曲绝望的经典,以及一系列优秀作品,但也因沉溺情欲,最终因猥亵少女罪名入狱。波兰斯基得到和失去的是否真的相称,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可无论怎么解读他的电影或是别的什么,一个人的命运是否早已注定,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了。

     2 ) 这么走心的鬼片,怕成为你永久的恶梦!心理惊悚恐怖片的鼻祖!

    没有一个强刺激的惊悚画面,没有光路怪离的场景设置,对于鲜血和红色调也是克制到了极致,连配乐也没有常规的一惊一乍。

    但这部于70年代上映的影片《罗斯玛丽的婴儿》却长期排在十大恐怖片之中。如果加上几个关键词,如家庭、伦理、宗教、惊悚,估计这片妥妥要被列入所谓的“禁片”行列。


    先说说围绕着这部经典恐怖惊悚片的一些“题外之话”吧。

    《罗斯玛丽的婴儿》是大名鼎鼎的奥斯卡导演罗曼波兰斯基第一部好莱坞影片。这位经受过二战创伤的名人堂级别导演,在该片上映后,其怀孕8个月的妻子在家中被宗教狂热分子杀害。这成为波兰斯基永久无法忘怀的伤痛。

    几年后,他和挚友杰克尼科尔森合作拍摄了黑色电影经典《唐人街》。随后,他和杰克被曝出在家中招揽童妓。波兰斯基从此逃离美国,定居欧洲,因为只要踏上美国国土,他就将被逮捕。

    在凭借《钢琴家》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时,他也只能让人为他代领此殊荣。

    波兰斯基的私生活有太多可以说的东西,在此不一一列举。其个人生活上的一些瑕疵绝对不会影响他在电影艺术上的非凡成就。回到他的好莱坞敲门砖作品,《罗斯玛丽的婴儿》。


    当女主角罗斯玛丽那种一本封面印有“Is God Dead?”的时尚杂志时,胖哥才猛然发现,原来这时一部超越那个时代现实,具有实验性意义的先锋电影。


    这部影片可谓现代恐怖惊悚片的鼻祖,对目前所谓的心理惊悚片有着指导性的划时代意义。

    影片从故事到悬疑设计层层推进,抽丝剥茧般按捺到最后十分钟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果。


    罗曼波兰斯基简直太耐心了,他建构的《罗斯玛丽的婴儿》,靠着逐渐提升的不安全感,那种内心的持续压迫,对于现实的怀疑以加速度的节奏制造着剧情张力。

    整个过程仿佛一台事先预备好的大型手术,镜头语言是他手中的锋利刀刃,他不留痕迹的切开你的理性防御,把各种象征性的恐怖暗示如药物般灌入你的神经和血管中,待到剧情第三幕高潮,药力发作,在迷幻中,恐惧情绪陡然麻痹你的大脑,电击着你的心脏,让你魂不守舍、心惊胆战。

    故事是这样安稳的开始的。

    正在好莱坞打拼的年轻男演员凯有着一位多愁善感、比较敏感的妻子罗斯玛丽。两人为了迈向新的生活,搬进了新的屋子。


    这个屋子虽然之前死去了一位老人,但宽敞的空间和合理的布局一下子就打动两人。

    凯和罗斯玛丽很快搬了进来,凯继续在戏场打拼,罗斯玛丽负责家里的装修和布置。

    一晚,两人目睹了隔壁的年轻女孩跳楼身亡。罗斯玛丽几天前还和这位女孩交谈过,这位女孩同一对老夫妻住在他们隔壁。

    老夫妻说女孩一直比较孤僻,并且安慰受到惊吓的罗斯玛丽。

    一来二往,老夫妻和罗斯玛丽一家渐渐熟络了起来,凯也常常到他们家中喝酒做客。罗斯玛丽喜欢安静,但老太太却常常不打招呼的就进入他们家中,甚至还常常给罗斯玛丽送吃的和饮品。这让罗斯玛丽非常尴尬,不好拒绝但又觉得自己的私人空间遭到了破坏。


    小夫妻正面临生活和事业的困难期,凯一直无法真正在好莱坞立足,上面有一位演员一直占据着主动的位置,他只能沦为替身、候补。

    罗斯玛丽则一直无法怀上孩子,当上母亲。两人的关系在生活和事业的不顺期经受着压力之下的逐渐窒息。

    在一个奇妙的夜晚,罗斯玛丽梦见自己被一群人围着观看,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压住了她的身体,她想挣脱,却无力,梦境太过真实,她甚至看见了自己的丈夫凯和隔壁的老夫妻.....


    第二天,醒来,凯看着身边的妻子,说昨晚两人有亲密的造人,罗斯玛丽看着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在意,因为经过检查后,怀孕的好消息一下子就掩盖了所有的疑问。


    故事这下才真正开始。我们看到了一个本来健康活泼的女孩,在怀孕之后,变得日渐消瘦,精神萎靡,惶惶不可终日,脸色苍白到不正常。


    在她举办的聚会上,她突然奔溃,她告诉朋友,她孤独寂寞,凯冷落了她,隔壁的两对老夫妻侵占了她的生活,从衣食住行几乎被他们控制。

    她被要求改变了助产医生,甚至换了医院,她最好的长辈神秘去世,她终日被怀孕的疼痛折磨着。

    朋友劝她赶紧去看新的医生,而凯却粗暴地打断了一切,让罗斯玛丽不要疑神疑鬼。


    就在罗斯玛丽处于崩溃边缘时,持续的疼痛消失了。一切仿佛都回到正轨。

    凯的竞争对手突然失明,凯因此获得了一个重要的角色,一下子平步青云,被派拉蒙相中。他们马上就要搬进象征着权力和财富的贝弗利山庄的豪宅。

    一切顺利的让罗斯玛丽感到不自然。

    就在罗斯玛丽生产的前几天,恐惧加倍来袭。原来隔壁的老夫妇有着神秘的宗教背景,他们也许是魔鬼的信徒,原来凯也可能和他们做了交易,原来从医生到陪护都是他们的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夺走她肚中的孩子。


    罗斯玛丽独自逃离,却最终被抓回。他们在家中为她接生。他们骗罗斯玛丽她的孩子在出生时就夭折。

    影片的高潮以故意的冷漠对比着内心焦躁。罗斯玛丽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她偷偷来到了隔壁老夫妻的家中,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到了孩子。


    她先是一惊,在众人的劝说下,在丈夫的劝说下,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当起了魔鬼的母亲!

    《罗斯玛丽的婴儿》外表包裹了宗教、邻里关系,新的社会结构等多个时代性指涉。70年代的美国,正处于社会组织,文化思潮急速变化的时期,整个社会面临着动荡和调整。


    面对巨变,人心焦虑被放大,不安全感笼罩着大多普通的家庭,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成燎原之势。

    《罗斯玛丽的婴儿》的主题核心其实就是罗曼波兰斯基以“冷眼旁观”的方式,聚焦社会,给众人带来的宗教、家庭和社会焦虑。


    女主角罗斯玛丽,进入新的环境,结交新的人,象征着普通人被陷入巨变的社会中,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都是具有挑战的,需要他们自己做出改变的。

    另外,女主角罗斯玛丽一开始有着宗教信仰,但怀疑的折磨,家庭的冷漠,邻居的觊觎,让她的信仰动摇。

    最终,她诞下魔鬼的婴儿,让恶魔通过她的身体进入到了人间。


    在小说中,罗斯玛丽最后以生命的代价维护了内心的信念,以跳楼的方式决绝的与邪恶斩断了关系。

    但在影片中,罗曼波兰斯基却留下了悬念,他让罗斯玛丽摇着婴儿床,若有所思的面露微笑,留白式的结束了影片。


    《罗斯玛丽的婴儿》叙事一流,回味无穷,冷峻的画面如同艺术油画,可平静之下暗藏杀机,危机四伏,在女主角不断失控的行为和坍塌的心理中,焦虑升级,紧张和不安压迫的人踹不过气来。

     3 ) 科普贴:从电影《罗斯玛丽的婴儿》到现实生活,恐怖依然。

    《罗斯玛丽的婴儿》,是由蜚声世界的影坛巨匠罗曼·波兰斯基执导的同名影片,被美国《娱乐周刊》评为“有史以来最恐怖的电影”。

    《罗斯玛丽的婴儿》剧照 撒旦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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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大纲: 罗斯玛丽和她的丈夫凯搬入曼哈顿一座古老的公寓,一对非常友好的老年夫妇是他们的邻居。但是,这座公寓怪事接连不断,罗斯玛丽目睹了一个邻居的养女坠楼身亡,她夜夜为邪恶的梦境所困扰,丈夫也忽然对她失去了信心。此时罗斯玛丽却怀孕了,隔壁的米妮太太热情地照顾着她,但她觉得周遭的一切如同她看过的关于邪教的一本书,她在怀疑里胆战心惊。终于,她生下了一个婴儿,当她轻轻拨开黑幔,里面是一对猫科动物的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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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没想到恐怖降临到了波兰斯基本人的身上,该片引起了邪教组织“曼森家族”的仇恨,就在《罗斯玛丽的婴儿》(1968年)公布一年后,1969年的夏天,他们杀害了波兰斯基怀孕8个月的妻子,尸体上总共发现102处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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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查尔斯·曼森?

    年轻帅气的查尔斯·曼森

    先看一段他的视频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26094022?share_medium=android&share_source=copy_link&bbid=XZ4AB5240A46623B3A71534F582BEB679E2AF&ts=1547690309398

    查尔斯·曼森

    危险人物

    曼森家族头目

    查尔斯·曼森,是臭名昭著的邪教组织曼森一家的首领,连环杀人案的首谋,在1969年夏天,他带领手下的嬉皮士们接连犯下了两桩灭门血案,使得他成为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罪犯之一。而他的第一桩凶杀案的对象,就是著名导演波兰斯基怀有八个月身孕的妻子和她的几位朋友。

    查尔斯·曼森被捕

    已经82岁的查尔斯·曼森现在仍在监狱中,至今还是许多年轻人的精神偶像,2013年底,曼森年轻的美女追随者阿弗顿·伯顿,甚至义无反顾要嫁给他。这种邪恶的力量,让美国的媒体将曼森称作:“世界上活着的最危险的人”。

    要从他不幸的童年说起。曼森的母亲16岁生下了他,他从小被托付给了阿姨抚养,姨父是个心理变态。以凌辱曼森为快事。曼森十几岁就逃出了家门,从此依靠偷窃和抢劫为生,多次入狱后逐渐形成了后来被诊断的“反社会人格”。

    曼森在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份职业,曾是一名失意的洛杉矶音乐行业边缘音乐人。后来他成立了邪教组织“曼森家族”,成员以女性成员为主,由年轻的逃犯、辍学者组成。这些人都被曼森通过个人魅力和毒品所控制。

    到了1969年的时候,曼森家族已经有了大约60名成员。作为一个邪教组织,曼森向追随者宣布:发动末日的种族和阶级战争,并开始计划通过谋杀名人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1969年8月的一个晚上,曼森指使两名手下闯进著名波兰导演罗曼·波兰斯基位于好莱坞比弗利山庄的家。他怀有八个月身孕的演员妻子莎朗·泰特等六人则被杀害,死者尸体上共发现102处刀伤,且均中数枪。

    现场

    莎朗·泰特身中16刀,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于失血过多。屋子里没有丢失任何东西,门上有凶手留下的一个字:“猪”,是用莎朗·塔特的血写成的。

    莎朗·泰特是当时好莱坞的著名演员,在1965年和波兰斯基因戏结缘,两人于1968年结婚,成为当时人们公认最郎才女貌的夫妻。妻子遇害时,波兰斯基正在欧洲拍电影,得知噩耗后几近崩溃,并公开悬赏25000美元捉拿凶手。

    第二天,拉比安卡一家也同样在位于洛杉矶的家中被谋杀,手段之凶残与莎伦遇害案如出一辙,曼森和其同伙很快被捕。1971年,曼森和另外4名嫌犯被陪审团认定有罪,法官判处5人死刑。可第二年美国联邦法院废除了死刑,5人自动改判为无期徒刑。

    多年来,曼森在美国乃至整个西方引发的关注经久不衰。他成了反主流文化大肆宣传的对象1990年代,欧洲甚至还出现过新的“拜曼森教”,至少70个乐队演唱曼森的作品。曼森还对数个艺人产生了影响,最著名的当属美国工业金属歌手玛丽莲·曼森。他的形象不时出现在时装、绘画、音乐以及电影、电视和舞台上,享受着偶像般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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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附上改编原著节选

    罗曼·波兰斯基所拍摄的同名电影的原著,一部取材于西方巫术、揭露和鞭笞西方邪教组织的惊险小说。

    小说节选(结局)

    ……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杀了它。显而易见。等他们都坐到另一边,然后跑过去,推开劳拉·路易斯,把它夺过来,扔到窗户外面去,再跟着它跳下去。报纸上很快会出现一则新闻:《布莱福特一母亲杀害婴儿后自杀》。

    将世界拯救出上帝才会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境地,拯救出撒旦知道是什么样的境地。

    一根尾巴!触角的萌芽!

    她想放声尖叫,想去死。

    她应该这么做,把它扔出去,再跟着跳下去。

    此时此刻他们都在四处转悠。令人愉快的鸡尾酒宴会。那个日本人正在拍照,给凯、斯达夫罗泊罗斯,给举着婴儿的劳拉·路易斯拍照。

    她将头转向一边,不想看。

    那双眼睛!像猛兽的眼睛,像老虎的眼睛,就是不像人类的眼睛!

    理所当然,他不是人。他是——某种混血儿。

    可是,在他睁开那双黄色的眼睛之前,他看上去是多么可爱、多么乖巧啊!那个尖尖的小下巴,有一点像布莱恩的下巴;可爱的小嘴;那么漂亮的桔红色的头发……再看一眼他该有多好啊,只要他不睁开那双黄色的、野兽的眼睛。

    她品了一口茶。的确是茶。

    不,她不能把他从窗户扔出去。那是她的孩子,不论父亲是谁,那都是她的孩子。她应该做的事情是去找一个能够理解事情原委的人。例如一位牧师。对,这就是答案,一位牧师。这个问题应该交给教堂去处理。交给罗马大教皇和所有的红衣主教去处理,而不是来自奥马哈的愚蠢的罗斯玛丽·瑞丽。

    无论为什么,杀人都是不对的。

    她又喝了几口茶。

    孩子呜呜地哭起来,因为劳拉·路易斯把摇篮摇得太快了。结果,这个白痴想当然地加快了摇的速度。

    她忍耐着,能忍多久就忍多久。过一会儿,她站起来,朝他们走去。

    “滚开,别过来!”劳拉·路易斯嚷着,“你不要靠近他。罗曼!”

    “你摇得太快了。”她说。

    “坐下!”劳拉·路易斯说着,转向罗曼,“把她弄出去,让她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罗斯玛丽说:“她摇得太快了,孩子才会哭。”

    “管好你自己的事!”劳拉·路易斯说。

    “让罗斯玛丽摇他。”罗曼说。

    劳拉·路易斯瞪着他。

    “去吧,”他站在摇篮的顶棚后面说,“和别人坐到一块儿去,让罗斯玛丽来摇他。”

    “她一定会——”

    “和别人坐到一块去,劳拉·路易斯。”

    她气得直喘气,大踏步走开了。

    “摇吧,”罗曼笑着对罗斯玛丽说。他扶着顶棚,来来回回地移动着摇篮,直到面向她为止。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注视着他。“你正试图——让我成为他的母亲。”她说。

    “难道你不是他的母亲吗?”罗曼说,“来吧,摇摇他,让他别再抱怨了。”

    她顺从地让那个用黑布包着的扶手进入她手中,五个指头紧紧地握了上去。好一阵子都是他们两个人来回摇着这个摇篮,然后,罗曼不管了,她独自摇起来,摇得平稳而缓慢。她瞟了一眼这个婴儿,看到了他那双黄色的眼睛,赶紧将目光转向窗户。“你应该给轮子上上油,”她说,“那个也会让他烦。”

    “我会的,”罗曼说,“看到了吗?他已经不再抱怨了。他知道你是谁。”

    “别说傻话了,”罗斯玛丽说着,又将目光投向这个婴儿。他正注视着她。由于她已有所准备,这双眼睛看上去真的没有那么可怕了。让她心烦意乱的其实只是那措手不及的惊讶。从某种角度来看,那双眼睛很漂亮。“他的手像什么?”她一边摇一边问。

    “非常漂亮,”罗曼回答说,“他长着一双爪子,不过,两只爪子非常小,像珍珠似的。带手套只是防止他抓伤自己,并不是因为他的手长得不漂亮。”

    “他看上去忧心忡忡。”她说。

    萨皮尔斯坦医生走了过来。“充满惊奇的一夜。”他说。

    “滚开,”她说,“否则我朝你脸上吐唾沫。”

    “走开吧,亚伯,”罗曼说。

    萨皮尔斯坦医生点点头,走开了。

    “不是你,”罗斯玛丽对婴儿说,“这不是你的错。我对他们发火,是因为他们欺骗我。不要这么忧心忡忡,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知道。”罗曼说。

    “那他干吗还那么忧心忡忡?”罗斯玛丽说,“这个可怜的小东西,看看他。”

    “稍等一下,”罗曼说,“我得去照顾客人们了,一会儿就回来。”他退了出去,留下她独自一人在那里。

    “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她对这个婴儿说。她俯身解开他睡袍的衣领,“劳拉·路易斯把这个系得太紧了,对不对。我会把它系得松一点,然后你就会感觉舒服多了。你长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小下巴,自己知道吗?你长着一双奇怪的、黄色的眼睛,不过你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小下巴。”

    她把他的睡袍重新系了一遍,让他感觉更舒服一些。

    可怜的小生命。

    他不可能完全那么坏,他就是不可能。即使他有一半是撒旦,不还有一半是她吗,有一半是正派的、普通的、聪明的,他是半个人。如果她和他们对着来,施加一种好的影响来抵制他们的坏影响……

    “你有一间自己的房间,你知道吗?”她说着,解开裹在孩子身上的毛毯,这个也裹得太紧了,“房间里有黄白相间的墙纸,有一张带黄色防撞器的白色的婴儿床,而且整个房里没有一丁点巫师们用的、老气横秋的黑颜色。等你准备再吃奶的时候,我们就会让你看到的。倘若你好奇的话,我正好就是那位一直以来为你提供奶水的女士,你一直喝的奶都是我的。我打赌你一定以为奶就是从瓶子里来的,对不对。哦,它不是的,它是从妈妈身上挤出来的,而我就是你的妈妈。没错,忧郁面孔的小先生,你似乎对得知这个概念没有任何热情啊,不论什么热情都没有啊。”

    四周鸦雀无声,她抬起头,看见他们慢慢靠拢,聚在一起凝视着她,出于敬意,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感到自己脸红了,于是又把头转回来,重新裹这个婴儿身上的毛毯。“让他们看去吧,我们不在乎,对不对?我们就是想暖暖和和、舒舒服服的,就像这样。就这样。好多了吧?”

    “罗斯玛丽万岁!”海伦·韦斯喊了一句。

    其他的人也跟着喊起来:“罗斯玛丽万岁!”“罗斯玛丽万岁!”“罗斯玛丽万岁!”凯也喊起来:“罗斯玛丽万岁!”劳拉·路易斯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

    “罗斯玛丽万岁,艾德里安之母!”罗曼喊道。

    她从摇篮里抬起头,说:“他叫安德鲁,安德鲁·约翰·伍豪斯。”

    “艾德里安·史蒂文。”罗曼说。

    凯说:“你瞧,罗曼。”而斯达夫罗泊罗斯站在罗曼的另一边,碰了碰他的胳膊说:“一个名字有那么重要吗?”

    “对,很重要,”罗曼说,“他的名字叫艾德里安·史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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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旦之子的形象?

    电影符号

    在《圣经》中,666是“野兽的数目”,后来成为代表魔鬼和撒旦的数字。

    我又看见另有一个兽从地中上来,有两角如同羊羔,说话好像龙。它在头一个兽面前,施行头一个兽所有的权柄,并且叫地和住在地上的人拜那死伤医好的头一个兽。又行大奇事,甚至在人面前叫火从天降在地上。它因赐给它权柄在兽面前能行奇事,就迷惑住在地上的人,说要给那受刀伤还活着的兽做个像。又有权柄赐给它,叫兽像有生气,并且能说话,又叫所有不拜兽像的人都被杀害。它又叫众人无论大小,贫富,自主的为奴的,都在右手上或是在额上受一个印记。除了那受印记,有了兽名或有兽名数目的,都不得做买卖。
    在这里有智慧:凡有聪明的,可以算计兽的数目,因 为这是人的数目,它的数目是六百六十六。

    ——————————分界线——————————

    五芒星?

    镜头语言

    从片中不难看出,导演在表现女主与撒旦xxoo时,推测是被摆成了五芒星的姿势。

    五芒星?撒旦之子的诞生?

    撒旦教

    五芒星在古埃及是冥界子宫的符号,在希腊神话中是大地女神的符号,五个角代表五种元素。

     4 ) 波兰斯基和他的电影

    什么时候是波兰斯基最好的状态。每当他最聚精会神地表达自我的时候,那就是他状态最好的时候了。比如这部《Rosemary baby 》,俨然就是当时他和妻子在美国生活的心底反映,一个外乡人,来到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打拼,和妻子住在封闭,社交圈子非常窄的都市大楼里,内心潜藏的恐惧和不安是最好的创作素材。

    悬疑,恐怖,阴暗,是他电影被给予的标签。在我心目中,波兰斯基表达的,甚至可以上升到一种属于我们所有人的最普遍的孤独感觉,我们每个人在这个社会的群体里,都是孤独的,寻找一二人,用爱的承诺相互依偎,得以对抗周围一切的中伤和侵袭,危机感和怀疑是他电影的主题,也是他看待世界的方式。但是,他依然相信爱,相信人生活着的乐趣和对名誉世俗生活的追求,所以他一直在创作,也在享受生活。这是我对波兰斯基的一点认识,或许有受到他的影响,或许本身就有相似的观念,我非常喜欢他,尤其是他的电影。

     5 ) God is too high.

           之前对于喜欢在家里看电影还是在电影院看电影,我的说法是这样的:
           “老早是喜欢电影院的。放映厅的昏暗还有充足的暖气,爆米花香甜。不能后退不能快进,不会看到一半忍不住暂停,完全放松也完全投入。但在电影院看电影,最舒适的时候应该是一整个厅只零星坐了几个人的时候,座位分散,互不打扰。后来发觉在电影院安心看场电影需要运气。比如前两天看《我的少女时代》,坐在我旁边的男人从电影开始就在讲话讲到结束,而且大声,爆粗口,抖脚,不断吐槽。又比如上次看《解救吾先生》,旁边一妹子,同样话很多。后在看电影途中,影片里一声枪响,她居然无比配合地跟着大声尖叫起来,震耳欲聋,有把看电影当成看演唱会的架势。现在去电影院都要默默祈祷邻座千万别是个傻X。”
           不过今天我又在“家”和“电影院”当中重新权衡,起因就是看了一场“罗曼·波兰斯基早期电影作品回顾展”的电影——《罗斯玛丽的婴儿》。上海影城的一号巨幕厅以及银幕下方LED播放字幕的形式让我想起今年6月的SIFF,那也是我头一次在电影节看电影。所以即使只是作为影迷,资历都还很浅,更不要说评论电影了。看过的电影仅标记了600余部,对于看电影这件事,我才刚刚开始。而在今年的上海电影节,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电影所给予我的,空前巨大的影响。当我熬夜对着排片表,选择想看的电影,计算电影的时间以及不同影院之间的路线;当我素面朝天穿着邋遢地坐车出门只为了提前取好电影节的票子,取票机一张张地吐出电影票,一沓票子捏在手中时那种踏实又满足的心情;三十多度的夏天,愿意早起,愿意拥挤,愿意淋雨,一个人,乐此不疲地穿梭在不同的电影院,一天看两场甚至三场电影;当亲临电影节现场,看到巨大的红色的画幅上“第十八届上海国际电影节”的标识,看到各种电影的宣传海报画册,以及人潮,和他们手中同样数量可观的电影票;电影放映前的电影节宣传片,电影的字幕音效,还有结束后的掌声,包括导演出场与观众影迷提问交流……是在这样的时刻切实体会到电影给我的感动,也是在这样的状态下确定了自己热爱电影这件事。
           就像今晚在看《罗斯玛丽的婴儿》时,就有很多相同的触动,回顾影展的氛围就像回到电影节,无论买票进场的人对这部电影是否了解,都是抱着观赏的心态来的,大多看得认真,而且安静,和主流院线片的观影氛围区别太大了。完全投入电影,被巨幕银屏和杜比声效包围着,情绪全由剧情掌控,这种时候才觉得在电影院看电影是如此享受的。影片结束以后在字幕屏上出现一行“怀念影评人仁直 电影与你同在”,之前已经在豆瓣和微博上看到关注的影评人发过类似的图片,但亲眼所见时还是难以平静,差点落泪。在此之前我是不了解仁直的,而像“影评人”这样与电影密不可分的关键词,却也牵动着我的情绪。对于热爱着同一件事情的人,即便相互不认识,也是在某个时空中有过交错的,自己被牵连起的感情或许是源于灵魂的彼此碰撞。

           回到《罗斯玛丽的婴儿》,起初为什么会想去看这部重映的电影。——我尚还未达到对电影不挑不拣的程度,不是什么类型都能往下咽的,像目前对科幻和武侠还是不感冒,唯独偏爱悬疑。这部片应该就是当初在寻找筛选悬疑片时发现的,不过也是现在才晓得,如果硬是要把它归类,它其实是世界影史中恐怖片的佼佼者。不是让人胆战心惊的灵异惊悚,也无法达到爱看恐怖片的人所追求的惊险刺激。电影触及到宗教、信仰、撒旦的话题,既荒诞怪谈又严肃沉重,至少和我们印象中的传统恐怖片不在一个层面。
           影片开头是布拉德福德公寓的特写,配合着女声平静哀怨的音乐。罗斯玛丽和丈夫盖伊参观这栋房子,看得出罗斯玛丽对那里很满意,比他们之前看过的地方都要好,即使这里曾发生过前任女主人自杀,还有吃婴儿等事件,罗斯玛丽也不以为然。从她的穿衣风格,齐刘海短发,偶尔扎起两个小辫子,看书,吃东西,细心装点家居的样子,都看得出她的单纯,是这部黑色电影中的一抹纯净和亮丽。虽然电影前半部分看起来都相当平常,只是在介绍罗斯玛丽和盖伊的生活,盖伊是演员,失去角色但又失而复得,都很正常。即便是和邻居米妮以及她的丈夫罗曼的相处,都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古怪的地方。米妮可能只是一个过于热情的老太太,而年迈却健谈的罗曼甚至让人觉得很祥和。但整部片子其实从一开始就埋下伏笔,例如一开始房屋中介带盖伊夫妇看房子,明知道房子是没人住的但还是伸手去按门铃。很多镜头快速带过,又被其他声音掩盖,都是极易被人轻易忽略的细节(我也是翻剧照时才看到这个镜头以及一位豆友的注解)。信奉上帝的罗斯玛丽则始终在与黑暗的邪恶势力不断抗争着,而幽灵般的噩梦还是亦步亦趋地渗入她的生活。
           从她听到墙壁那边传来的唱诗声,还有在洗衣房认识并相约以后一起来洗衣服的年轻女人隔天晚上坠楼身亡,到她初次前往罗曼夫妇家中做客时感觉到的某种不适,米妮送给她的那条气味难闻的链子,后来每一次吃过米妮烹饪的味道怪异的食物后就头晕昏迷,然后做着各种亦真亦假古怪可怕的梦。她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其中一定与罗曼夫妇有关,她开始抵触,拒绝与他们频繁的接触。但自己的丈夫盖伊却从最开始有些排斥去罗曼家中做客,到第二次他欣然主动地去拜访罗曼,与罗曼进行着罗斯玛丽无法得知的秘密交谈。最初因失去重要角色而沮丧失落的盖伊,莫名其妙地接到一通电话被告知抢走他角色的演员因失明无法参演。后来盖伊又在家中摆了许多玫瑰,他对罗斯玛丽说:“我们要个孩子吧”,她当然很开心,之前她就跟米妮说过她想生三个孩子。然后就是在罗斯玛丽和盖伊烛光晚餐的夜里,米妮又按响他们的门铃,为刚刚吃完主食的他们送上甜品,就是那么刚好的。她尝到巧克力慕斯里的怪味,用她形容是像从白垩纪的地下挖出来的味道,而盖伊却觉得没什么异样,甚至因此发脾气。那晚她再度昏迷,做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噩梦,梦里有邪教活动还有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现的撒旦的双眼。梦境中她的漠然和无助,以及第二天早晨醒来她手臂和身上的伤痕,都真实得不像是梦,或许本来就不是,谁知道呢。这场梦以后她怀孕了——这当然不是一桩值得庆祝的事。但盖伊和罗曼夫妇都非常激动,米妮甚至为她预约了号称纽约最好的妇产科医生,医生告诉她不要吃那些维他命药片,要吃米妮种植的天然植物制成的饮料,而米妮也每天将饮料和点心为她送上门,看着她吃完。罗斯玛丽渐渐感觉到罗曼夫妇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人,得知自己怀有身孕的那种幸福感抵消了她对周遭事物的猜疑,她努力说服自己并克服那种恐惧。
           直到好友赫奇的出现,他注意到怀孕后却变得脸色苍白骨瘦如柴的罗斯玛丽,剪短的头发和凸出的颧骨,还有他与罗斯玛丽的聊天中发现的异样,然后罗曼见到了赫奇。第二次,当赫奇想要约见罗斯玛丽告诉她一些事,她在相约的地方等待他,深凹的眼窝暴露在阳光下。但在那一天赫奇却昏迷住院,又是那么刚好。三个月后,罗斯玛丽在自己筹备的聚会上痛哭,瘦弱的身躯抵抗不住孤独,也是在当晚她接到电话,好友赫奇过世。所有能帮助她的人都离去,那时候开始,她真正孤立无援,罗斯玛丽单薄的身体坐在椅子上都占据不了半个椅子的模样让人心疼和无奈。她在赫奇的葬礼上收到了那本她早就应该拿到的书——<All of them Witches>.字谜以及书中的注解欲告知的一切让她顿悟,她读着那些句子瑟瑟发抖。当她把这些惊人的发现告诉丈夫盖伊,却得到他的耻笑和斥责,他甚至丢掉了这本书。这时候开始,也是电影最紧张的最后45分钟,她发现他们之间惊人的秘密,原来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阴谋,盖伊事业的成功是要和自己腹中的婴儿作交换的。她意识到自己一直被邪恶的阴影笼罩着,不仅仅是罗曼夫妇,还有她的丈夫。她想要逃。
           当她在产科医生的诊所里焦急等待时无意听到助手说医生用着与她之前戴的那个项链味道相同的香水时,她才知道"All of them Witches"。诊所的那本杂志封面上,巨大的鲜红的字体——Is God Dead?——预示了结局,她是逃不掉的。一个即将待产的孕妇四处奔波去寻找与他们无关的人,急切地诉说那些人罪恶的巫术,迫切渴望得到理解。在电话亭的一幕印象还是最深,镜头里是罗斯玛丽焦急等待医生的回复——她最早自己找的那位产科医生,镜头外是上帝和撒旦的据理力争。我被这两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即使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还是屏住呼吸,替罗斯玛丽捏了一把冷汗。我甚至忘记了因连续佩戴了一整天隐形眼镜而无比干涩的眼睛,由衷地钦佩导演罗曼·波兰斯基对电影情绪和氛围的掌控。
           结尾,罗斯玛丽拿着尖锐的刀子穿过那道被堵上的墙,突破那扇一面光明一面黑暗的门,走向邪恶聚集的房间,那些人开怀地谈天,齐声说着“撒旦万岁”,而黑色布帘盖着的婴儿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孩子。她欲杀死他,杀死恶魔,却被婴儿的啼哭所触动。即便当她看到婴儿的双眼时惊恐万分,但依然是她的孩子,她依然是母亲。据说原著的结局是罗斯玛丽自杀以示自己不与邪恶同流合污,但电影的结尾更能流露无奈与叹息。即使罗斯玛丽不相信,但这世界上阴谋与邪恶一直都有。

           ——God,it is too high.

           当正义遭到呵斥,光明被黑暗吞噬,上帝能做的只是远远望之,并不能够像撒旦那样身体力行地做出实际行动。更何况,all of them witches。罗斯玛丽被邪恶包围,内心的信仰也只能沦为无助的哀叹。剧终的音乐,女人轻摇着婴儿摇篮,优美哀伤地低吟。

           136分钟完全被剧情牵动,不由自己掌控,影像和音效包裹着血液和心脏,这是在电影院看电影才能到达的状态。我被说服了。同时,罗曼·波兰斯基和早期电影的魅力也让我折服。
           有电影陪伴很幸福。

     6 ) 信仰危机催化的Cult浪潮是狂热还是救赎?


    《罗斯玛丽的婴儿》营造的影片冲突除了精湛的悬念铺垫和细节处理,不仅仅得益于影片最后揭示的恶魔崇拜,还在于导演罗曼波兰斯基想让观众沉浸在偏执狂般细思极恐之中。通过对片中人物细致入微的研究,大到行为举止,小到古怪癖习,波兰斯基还赋予每一个非物质要素以生命力,从而构建出一种非常真实,代入感极强的恐怖感。但这种恐怖感又如此缺乏稳定性,因为我们会带着巨大的怀疑心态拷问影片中超自然之物的存在,而这种怀疑心态确实又真真正正生发于我们内心深处最实在而又难以摹状的恐惧。尽管影片在最后才揭示出自己是一个超自然的恐怖故事,但有什么比一个手无寸铁的孕妇试图与外势力斗智斗勇的故事更惊心动魄呢?波兰斯基这部完成于1968年的cult名作,不仅唤醒了当时社会背景下对于恶魔迷信之风亦近亦远的矛盾情感,还预示了之后几十年席卷整个文化圈的偏执与癫狂。对于撒旦恐慌、影视剧审查甚至之后潜移默化暗流入政治圈的故事,就足以看出这部影片对公众的影响,它是一部错综复杂又令人难以忘怀的惊悚片,它为后来的文化狂热奠定了基础,并在此确立了其在电影史上不可动摇的地位。

    要理解为何这部影片造成强烈的反应,重要的是要考虑到它所在的历史背景。在20世纪60年代,天主教会的权威在其他信仰体系的兴起下逐渐消失,而像无神论、神秘主义和黑魔法的邪典思想,对基督教理想世界肆无忌惮得祛魅和质疑导致了对这种长期存在的宗教仪式形态的文化怀疑。这种趋势从未像1966年4月刊的“时代”杂志那几个粗红色的大字更触目惊心了——“Is God Dead?(上帝死了么?)”。连“时代”杂志都能有这样的封面,可见当时人们对于信仰的普遍焦虑。在二战后的阴霾之下,美国又在冷战期间身陷越南战争的泥潭,尼克松当政时期关于无神论者的共产党人和宣扬“上帝已死”的“神学家”的言论甚嚣尘上,主流文化价值受到蚕食侵略,岌岌可危。而《罗斯玛丽的婴儿》与其说是警钟,还不如说是标记,标记了撒旦邪教的走向公众认知的导火线,激发了宗教团体的热情和坚定的地位。

    《罗斯玛丽的婴儿》改编自1967年出版的同名小说,作者Ira Levin是一位犹太人出生的无神论者。这部小说一出版的第二年,波兰斯基和所属于派拉蒙影业公司制片人Robert Evans将其改编成电影。就像Levin的书一样,波兰斯基也考察了人类欲望是如何超越善恶的道德极性,如何走向对撒旦主义的热枕。导演充分利用了观众的恐惧,设置了邪教黑社会的背景设定,但同时又保留信任与不信任的偏执情结,为每一个可怕的可能性留有肯定与否定的态度,从而使得观众在整个过程中都在猜测自己与主角的关系,猜测无数世界观的合理性。

    Mia Farrow(米亚·法罗)饰演的Rosemary Woodhouse,她是一位很快就要怀孕的母亲但深深折磨于巫师阴谋中:他们将合谋计划偷走婴儿,用自己孩子的血为人类做出牺牲。但在铺垫女巫或者这种神秘的阴谋之前,波兰斯基大概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概述他的人物以及他们的关系,怪癖,不安全感和欲望。Rosemary和丈夫Guy(John Cassavetes饰演)搬进了纽约市一座哥特式公寓大楼,布拉姆福德(拍摄地点在位于达科达州的中央公园西大厦,这座大厦也是John Lennon(约翰列侬)1980年被杀害的地点)。如果注意到Rosemary在开场时的打扮,低饱和度的明色调连衣裙,金色羊角辫,两眼楚楚动人,天真,精致,童趣。她每天花了大量时间装饰他们的新家,在烦躁的丈夫面前蹑手蹑脚,一次次得被教导要学会容纳与服从。而与此同时,Guy正梦想成为一个知名演员,而只能穿梭于电视节目和戏剧的一些小角色,生活有太多事情摆在他们面前。他们的邻居卡斯斯维尔夫妇(the Casevets),Minnie(Ruth Gordon饰演)和Roman(Sidney Blackmer饰演)竟非常“热情好客”,他们兴致勃勃得欣赏他们的装修,并邀请Rosemary夫妇吃晚饭。而Rosemary和Guy出于友好的态度,参观了他们闷热的公寓,也品尝了Minne糟糕的厨艺。在晚饭的时候,他们关于宗教和教皇以及罗马言论的讨论让从小在天主教生活环境长大的Rosemary感到不适,但Roman却对Rosemary说,“你不需要尊重他,因为他假装他是圣洁的。”虽然在晚饭之后,Rosemary表达了她对卡斯威尔夫妇的不悦,但Guy却有仍有继续拜访的意向,并且之后经常在隔壁的房间喝酒聊天,抽烟低语。

    这部影片充斥的无数细节让每个人物形象变得三维而饱满。比如说Rosemary,无论她多么性感与可爱,她都是男权主导文化的产物,因此对于他丈夫来说就像是一种装饰。作为一个孤独的家庭主妇,她却大脑异常活跃甚至自言自语,但是在发表意见时,总是又异常温顺。尽管丈夫试图表现得要理解一个敏感的妻子,但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压制自己的冲动。这一对平庸又迷人的夫不仅归功于Mia和John对每一处人物细节的拿捏,也在于导演波兰斯基在每一处对话中夹带私货,穿插若隐若现的情节推动线索,激发我们不断询问,不断质疑。

    影片虽然取材自超自然话题,但是整个场面调度非常写实,甚至对一些毫无意义的事物都进行事无巨细的刻画。然而,正是这样障眼法使得我们排除对超自然事物的侥幸解释,反而专注于人物内心的极端强迫与极端偏执。早在《罗丝》之前,他于1965年就导演了电影《冷血惊魂》,于《罗丝》之后又导演了电影《怪房客》,这三部影片一起构成了波导的心理惊悚片三部曲,且都是发生在愈发幽闭环境下,各自中的人物都惶恐于邻居、噪音和建筑本身的年代背景之中。在这样令人窒息的环境下,四周的墙壁似乎逐渐压缩,而片中人物的内心世界早已分崩离析,做功于离心运动辐射四面八方。这些电影同时打破中心人物叙述话语的可靠性,特别是对于影片《罗丝》中的Rosemary,她到底是发现了真相呢?还是产前抑郁呢?是内心的恐惧呢?还是心理焦虑与不稳定呢?

    冷血惊魂
    怪房客

    在Rosemary吃完Minne赠与的慕斯蛋糕之后,那幕眩晕迷幻的电影场景至今被被人津津乐道。因为我们能完全说是它是梦境么?波导将画面的处理构建的像是一个现实的梦,他并没有用软聚焦滤光片,而是过度曝光杂七杂八的影像,与公寓周围的声音交错剪辑,整场戏似乎渗透都在Rosemary如梦魇般张牙舞爪的无意识之中,一“真”一“实”,仿佛展现给我们两个“现实”?抑或是两个“梦境”?抑或是双项杂糅的混合体?甲板,卧床,漂浮在西斯廷教堂米开朗基罗天花板的脚手架,裸体人物,羽毛,伤口,鲜血,魔爪,戒指,撒旦!一帧帧不断流入与流出的影像用一种毫不费力的方式凝聚在一起,没有任何东西具有逻辑序列从而也没有任何逻辑意义,Rosemary自己也迷惑了:“这不是梦!这真的发生了!?”

    这场仪式之后,Rosemary妥协了丈夫恋尸癖的托词,接受了产科医生Dr. Sapirstein不要看书的无理要求,甚至默默忍受了几个月的疼痛。她被操纵于周围所有人的企图之中,被凌驾于所有男权代表下的骄奢蛮横之中,且恰恰是她这种被动性征兆了她孩子的命运。

    尽管这部电影存在的真正的威胁直到最后一幕才得到揭示,在那之前,波导还在向我们提问Rosemary到底有没有疯?分娩过后的Rosemary一面忍受丈夫内疚的微笑,一面揣测每个人透明的谎言,当她最后一搏拿着菜刀出现在The Castevetes的公寓里时,她发现衣着端庄却表情怪异的熟客、邻居与自己的丈夫!都站在黑色帘纱的婴儿床边。此时此景的并不是毛不悚然的平静,而是Rosemary脸上惊恐的表情,她咆哮道,“它的眼睛!你们对他的眼睛做了什么!”这个时刻的恐惧如此不可能但竟如此真实,伴随着这些恶魔崇拜的信徒狂热的祷告与尖叫,以至于当时60年代的观众都认为是波兰斯基自己引火上身,召唤来魔鬼的孩子。

    当年这部影片除了在1968年获得大量热情的评论和令人难以置信的票房表现,几乎一手挽救了陷入困境的派拉蒙影业公司,使其免于一场金融危机。与此同时,有学者更指出这部影片成功实现了影像现实化,完成了撒旦主义者“掠夺性的阴谋”。而撒旦教会的创始人Anton LaVey作为这部影片的宗教顾问,其实并没有带来任何教义上的传播效应。该教会经过十多年的稳步发展,在20世纪80年代获得了大约5000名成员。但与其说教会宣扬是对撒旦的客体化崇拜不如说追求的是一种神秘主义和精神灵性的逃避与遁世的情绪,并且这种情绪很悲哀得简化为空谈的撒旦主义叙事,企图用高深莫测的辞藻传播愤世嫉俗的不满和极端的实用主义心理。因此,《罗丝》很快陷入了被抨击的对象,国家天主教协会和正统联盟组织都将这部影片标记为“C”级,甚至是“被谴责”评级。这种抗议的根源在于正统基督教人群(尤其是原教旨主义)害怕电影用过度详细的方式展示真实的情况,从而扰乱人心,引发社会动乱。

    比如当时正是二战后的婴儿大潮,许多抗议活动唯恐Rosemary与撒旦的性行为会对脆弱的青少年带来不好的影响,因为Rosemary虽然作为一个成年女性,但她整个外表的呈现与孩童并无二异,他们将其被谴责为是有儿童参与的撒旦仪式,并将其色情化。

    但《罗丝》最让人心生寒意得就是1969年8月轰动全美的曼森杀人案。查尔斯·曼森(Charles Manson)的邪教组织谋杀了波兰斯基当时怀孕八个月的妻子莎伦泰特(Sharon Tate)和其他五名受害者,其实还包括了莎伦未出生的孩子。尽管这场谋杀本身并没有直接与撒旦主义联系在一起,但当时媒体和右翼基督教团体还是将其案件与《罗丝》联系在一起,甚至引用了泰特(Tate)在电影上映后在派对上的发表的言论:“The Devil is beautiful. Most people think he’s ugly, but he’s not(魔鬼是美丽的。大多数认为他很丑,但她不是)”。 他们讽刺波兰斯基和泰特通过媒介传播撒旦主义的方式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甚至暗示泰特的谋杀是上帝对波兰斯基的惩罚。这种反应并非空穴而来,它们来自于基督教团体持有的特定的意识形态,而且坚决相信撒旦的阴谋威胁到基督徒的生命。他们谴责《罗丝》合理化了撒旦主义的歪门歪理,而且言传身教了人们如何操持撒旦仪式的一分一厘,甚至还认为电影工作者借Rosemary之腹孕育了世间的邪恶。所以不管大众对于《罗丝》的迷恋还是谴责,这种文化运动一直蔓延到每一处可见光下,随后的电影如Ken Russell的《卢丹的恶魔》和Richard Donner的《凶兆》都在助推了这种文化意识与夸张程度。批评人士在一面不断呼吁直接进行审查和抗议的同时,电影、游戏、玩具等等都引来了对撒旦主义之类迷信崇拜的狂热浪潮和不断沸腾的趋之若鹜。

    曼森家族杀人案
    也是《好莱坞往事》的背景

    《罗丝》上映之后的几十年里,在里根总统和宗教权利的支持下,原教旨主义基督徒已经成为美国文化中强大的政治和经济基础,并且迅速开始组织和形成一场反对撒旦主义的媒介运动。在当时,任何能够与撒旦主义扯上关系的宗教权利和意识形态观点都被认为具有潜在的危险性和阴谋性。这种运动还拿到了大量的电影、电视节目制作权利和书籍的支持。比如说1980年出版的自传体书籍《Michelle Remembers》就记录了一位成年女性她回忆起儿童受到的压抑的记忆,当时她在撒旦的仪式中虐待成为受害者。类似的幸存者在美国广播公司(NBC)中的黄金时间档的脱口秀节目(The Phil Donahue Show)还展示了“地下撒旦”的节目。与此同时,撒旦主义完全成为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文化话题,任何能与撒旦主义同谋的证据都会被通缉捕杀。

    这是一个撒旦恐慌的时代。对撒旦阴谋的信仰导致了日益增长的文化偏执,甚至在80、90年代达到顶峰。在电影、电视的宣传下,每个人都被这种阴谋论洗脑,他们深深认为阴谋论是美国文化的一部分,无论是外星人在罗斯维尔登陆还是光明会还是肯尼迪刺杀案还是贯穿整个历史暗流的共济会,撒旦阴谋仿佛成了一种文化时尚。原教旨主义者甚至还谴责像游戏“龙与地下城”、“爱心熊宝宝”、“蓝精灵”、“宇宙巨人希曼”之类的动画作品试图用一个半小时的剧集将腐败的图像和不圣洁的要素带入家中。直到哲学家卡尔·拉什克(Carl Rascheke)在80年代悲叹道,这个时代对于撒旦恐慌的歇斯底里让人们变得如此虚无,而对于撒旦主义的抵制反而激励了其燎原之势。虽然实际的撒旦主义者的规模还不到一万,但是这种不对称的天平早就反证了撒旦主义如火如荼的事实。这些基督徒们未尝也不是狂热的呢?他们虽然警告任何有关撒旦的威胁,但是60、70年代的年轻人早就选择了另类的生活方式,而这种生活方式我们将其冠名为——cult(狂热崇拜)。它是唤起洗脑思想的社会武器,也是潜藏一切不道德或撒旦动机的火苗,而像查尔斯·曼森(Charles Manson)和吉姆·琼斯(Jim Jones)的出现必然会助长对邪教、反主流文化群体、无神论观念和权威质疑的恐惧。

    琼斯惨案

    到了20世纪80年代中期,撒旦主义恐慌运动被证明是如此的成功,不仅仅是政治人物的精神信仰,也是他们积极扩大意识形态立场的奋斗结果。但需要冷静下来的是,那时候对于那些相信撒旦正在蚕食无辜者心灵并把责任归咎于《罗丝》的人都应该值得关注且质疑。因为家庭团结的衰落和对儿童安全的恐慌,使得人们对撒旦主义这样的文化景观产生极其异常的认知增殖,普通家庭父母深陷文化同质性的理想中,迷恋于各种虐待儿童、失踪儿童、猥亵儿童、乱伦、儿童色情和万圣节虐待狂的社会新闻里;共和党执政的白宫政府也加入任何抵制撒旦犯罪价值观的黑色恐怖中。所以这就导致《罗丝》被直接指控为传播某种异端意识形态的电影,被直接接受审查,让观众被迫远离。

    但至于电影本身,波导使用了很多真实细节,并且是完全将自己的私人生活抛离于电影之外的。我们之所以能够感受到这绵延不断的恐惧是因为这种恐惧是我们不曾遇到的,从未看到的,这种被未知统摄的恐惧反而会带来最震慑的心理崩溃。比如说波导从未让婴儿出现在镜头面前,他保持这种悬念,把对超自然事物的疑惑缠绵到最后,并且结局也只是仅仅定格在Rosemary“母性”的微笑中。然而,正是她这最后一刻的屈服,很多观众就解读为她默认了邪恶的到来。这样的信念在好莱坞谣言的推动下甚至让孕妇分娩都受到了诅咒,孕妇们拒绝看这部影片,因为她们担心会发生是某种影像现实化,她们担心电影中的邪恶会威胁到自己的孩子。因为这样的威胁来得如此日常,他们竟然来自属于像Minnie和Roman这样平常的老夫老妻,竟然来自于高级护理中心而不是深院老宅,这种现实主义使得每个人都得了神经综合证,敏感而脆弱得防卫着邻居,朋友,亲人,家人甚至伴侣。特别是当Rosemary结束了孕期初期的疼痛,兴奋得叫到:“它还活着!”这对于每个母亲都非常开心的同时,也让我们想起了科林·克莱夫(Colin Clive)在1931年完成的电影《弗兰肯斯坦》中发表的类似台词,那这就不是幸福的感叹了,反而是由此联想而来的憎恶。而且这也正是影片最令人不安的时刻,因为Guy之后都选择避免触碰她,甚至当Rosemary让Guy摸自己的肚子的时候,Guy总会本能得缩退,好像他觉得自己妻子怀胎的是一个怪物。整部影片在米亚(Mia Farrow)摇篮曲中开始,也在摇篮曲中结束。这首摇篮曲创作自波导长期以来的合作伙伴Krzysztof Komeda,这首曲子中也正如小提琴的音色一样,像幽灵般闹鬼的回声,绵长阴郁,令人麻醉,让人痛苦。

    弗兰肯斯坦

    然而正是整部影片对人性的拷问,使得它的影响力早已不限于恐怖类型片的窠臼。Farrow,Cassavetes,Blackmer和Gordon的表演像是谱写了年轻夫妇挣扎的悲喜剧,而戈登(Gordon)也凭借子精湛的演技获得了当年奥斯卡最佳女配角,这一下子拔高了该片所属B级恐怖片的次要地位。而且正是波导这部影片,为以后的cult影片都铺平了道路,比如1973年的《驱魔人》、1986年的《变蝇人》、1991年的《沉默的羔羊》、甚至2017年的《逃出绝命镇》。

    《罗丝》的成功在于它避免了同时期大众恐怖片的公式化制作,不仅有艺术化的故事叙述和剑拔弩张的情绪营造,还深刻反映了时代的宗教焦虑和性别政治,提升了恐怖片制作的可能性和审美性。并且无疑的是,《罗丝》还会在我们当代的现代语境下被重新解读,因为我们这个时代再一次上演了更复杂得多得多的信仰危机和迷茫的身份政治,而我们还会衍生出什么样的cult救赎那就是另外一番故事了。


     短评

    没见到婴儿我很遗憾

    6分钟前
    • mon ba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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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的恐怖片就是没有任何恐怖镜头,却让我看完胃里不停翻滚,觉得天昏地暗⋯⋯女主角相当有恐怖片气质

    7分钟前
    • 米粒
    • 力荐

    7/10。重温,频繁运用通道和门框制造视觉反差,譬如矮小的房屋中介将挡住通道的诡异柜子搬回原位,置于前景的丈夫高大颇具威胁,铺垫了通道后就是撒旦聚会(丈夫也参与其中);罗斯玛丽打电话时脸部被门框遮去,构图重点偏左营造失衡的效果。大胆的剪辑技巧渲染噩梦,提供了丰富信息,隔壁老妇的凶恶抱怨对应脑海中老修女的严肃面孔,梦见游艇上婚戒和衣服被丈夫扒光、裸体的罗斯玛丽转眼间穿上泳装,象征着圣洁和驯顺的女性符号,罗斯玛丽原先质疑天主教的禁欲,主动在阴暗空荡的公寓提出做爱,照镜子露鬼脸把有异味的护身符丢进抽屉,最令她失去精神支柱的是魔鬼受孕之际主教也成了帮凶,随后像一个受审的女巫剪短发惩罚自己,结尾明妮用口水擦地板的刀痕表明她的无助:周围人关心地板胜过关注孕母的痛苦。但除了最后默认自己为撒旦之母,情节略无味。

    10分钟前
    • 火娃
    • 还行

    恐怖在片外,惊悚在人心。电影并没有用什么血腥暴力的镜头,却着实让我恐怖了一把。真正成功的恐怖片,走的是内心,而不是只搞视觉与听觉的强烈渲染而营造恐怖。波兰斯基是一个靠燃烧胶片来取暖的人,他把自己隐藏在那个虚构的罪恶世界中,用一种冷漠的方式来寻找温暖。

    15分钟前
    • 峰峰峰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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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念和那种压迫之感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一直精神压迫到最后揭露结局,虽然没有一个恐怖镜头,但是一口气看下来真是感到强烈的不安和紧张。波兰斯基的整体掌控水准的确太厉害了,全片看下来超级顺畅,毫无处理的痕迹。 9.2分★★★★☆

    20分钟前
    • qw0asz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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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及撒旦,祸延妻儿。总有一种感觉,现实比电影还疯狂。

    24分钟前
    • 芦哲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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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电影孕妇就别看了…

    25分钟前
    • moton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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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行时代的流行书却能塑造出一部经典片子:一个恐怖的画面都不必要,不过是一群信奉撒旦转世的变态人(30年代的书籍,19世纪末的家族,邪教和巫法:当然,这些Ira Levin可是语焉不详),和一堆经典的隐喻,就将最压抑无助的场面雕琢到浑然天成。母爱给出的无奈结局远超原著跳楼以正天主的轻薄虚假,变成了难得的开放式厚重收尾。拼字游戏的那一段,以及衣橱出柜后的画廊浏览,堪称恐怖片的内涵画面经典。

    28分钟前
    • 文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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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尾的微笑,刻画出母爱。哪怕生了个魔鬼,但母爱依然。怀胎十月,负能量的积攒,在女主狐疑的情绪中,在考究人物站位与光线布置中,充满了未知的压迫感。这压迫感体现在米亚法罗那消瘦苍白的脸,那空洞惊惧的眼。最后,老信徒们的狂欢仿佛在告诉世人,有人信仰耶稣,同样的也有人信仰撒旦!

    29分钟前
    • 小马.王
    • 还行

    我依然不怀疑这是一部女性主义电影。生育对女性的剥夺,对我而言从罗斯玛丽在厨房里笑着说“我有16个侄儿女”时便开始向外渗透的恐惧。女性观察自己受孕的身体,妊娠反应被归为疾病,却视之为自然,周围人陌生化(过度关切)和近乎神秘主义(不能听朋友指导、不应乱看书、服用药物)的对待,特殊地位反而实质性地证明了物化。此时生育功能完全超然于受孕的女性之上。而居住空间的压迫、可笑的沙宣发型、令人呕吐的甜点生肉不过是父权制的外在表现,丈夫也难从中逃脱。直至最后晚宴之前(无法证明是真实事件),从他人的角度叙述这个故事,可以合情合理地说是应付产前焦虑的年轻孕妇。或许这才是真实发生的。而罗斯玛丽最终在面对婴儿时放弃了怀疑,选择成为魔鬼之子的母亲,此刻不仅是确认“上帝已死”,抛给我们的问题更是,“上帝死后又怎样。”

    33分钟前
    • Euphros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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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没有恐怖镜头,但里面那种猜疑很要人命!~我害怕听片头的音乐。

    36分钟前
    • Andor-Gene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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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部片子里令我震惊的不是波兰斯基绝妙的导演天赋与风格,而是他作品中百分之一百的黑暗。同比库布里克的大开眼界,虽是类似题材,却没有类似的,这纯度颇高的黑暗。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一直以来排斥波兰斯基是有理的,他的作品并不沉重,但是真的太邪恶了,女人们被害的场面都极其真实可怕。

    41分钟前
    • 🫀Psyche
    • 还行

    心理恐怖片的绝佳样本,暗示隐喻和细节无处不在,镜头和用光更是教科书般的存在,构筑出步步为营愈演愈烈不可抵抗的压抑;还有一点就是:以后上哪找米亚·法罗这样神经质的演员啊?有几场戏她那非人的苍白面孔让我觉得她其实才是魔鬼化身...

    45分钟前
    • 托尼·王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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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多半津津乐道于本片激怒了极端宗教人士,从而导致现实中导演妻儿惨遭杀戮的悲剧。其实生活和影片的互为映射还不止于此,主演米娅法罗在现实中与伍迪艾伦长达数十年争夺子女的恩怨,也是如谶言般让人细思极恐啊。

    46分钟前
    • 狄飞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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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典恐怖片,少见的邪教题材。没有下三滥的恶心镜头出现,惊吓点却一样很多。节奏把握恰到好处,扣人心弦。米亚法罗出演被迫害的神经质美女,消瘦的脸上惊人的大眼睛相当惹人怜爱。次片上映后,罗曼波兰司基的妻子残遭manson邪教组织成员杀害,孕妇被人剖开肚皮,沾着鲜血在墙壁上写下标语

    51分钟前
    • 张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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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女主角拿着那本封面写着“Is God Dead?”的时代杂志才终于意识到这是部概念先行的影片。在疯狂的集体无意识浪潮里,是该做一名殉道者,还是一个随从?原著里rosemary选择了跳楼以扬正义。波兰斯基决定不升华她,让她沦为魔鬼一员。女主角太像twiggy了,举手投足都像模特,每个镜头都美到窒息。

    53分钟前
    • 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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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片时,结尾卡了,当时想哭啊~~~后来社团重放了此片。然后我带回家给我妈看了,老妈当晚做噩梦。第二天发话:下次多带点恐怖片回来看!

    55分钟前
    • cream.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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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旦比上帝差的那一点儿能力就在于他必须身体力行而不会感孕。形销骨立的孕妇,无袖长摆裙和发型充分营造出女主角的圣洁美。毫无惊悚画面,婴儿甚至完全没有露面,但能沉淀出很强的心理压力,足见功力之作。传闻波兰斯基的妻子怀孕时在家中被邪教“曼森家族”成员残忍刺杀事件与此片有关。TANNIS

    59分钟前
    • 水仙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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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电影让我特别不爽。。让我觉得恨。。

    1小时前
    • Diva Tequi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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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兰斯基无微不至的通透的用光让MIA的脸上始终笼罩着一层圣洁的芒辉,眼底有海,唇边绽花,瘦削苍白的脸颊嬴弱却不屈,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离奇的情节中有普世价值和足够温情。第三部波兰斯基的电影,每一部都让我爱上他镜头中的那个时代。

    1小时前
    • 小岩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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