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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在我看来是讲感情,导演虽然表明了并没有刻意的渲染阿派对阿猴的情绪,甚至刻意模糊了这种情绪,但是观众们还是可以察觉到。这一集讲的主要是兄弟三人为了争夺邻家女孩的爱意所做出的努力,以及细致的描写了阿派和阿猴的友谊。
剧情开始时这种感情还很普通很朴素,让人很难想歪,但是从中后半段开始,阿派对阿猴的感情线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导演在刻意模糊。
阿派每次都给阿猴加一顿夜宵;总是安静的听阿猴给他的妹妹打电话;努力的教阿猴赚钱的本领;自己挣得钱也会算到阿猴身上;连珍贵的西服都舍得送给阿猴当礼物。这样的举动也可以看作是友谊。但是后面有很多情节表明这并不是导演想要表达的。比如说,阿派提醒女孩要给阿猴准备一些吃的东西,因为老板对阿猴很吝啬;比如说,在争夺邻家女孩的开始,阿派遇到另一个兄弟在眼镜店,他对这个配眼镜的兄弟显然是很不满的,甚至有了肢体冲突,然后后来即使阿猴和女孩牵了手,阿派并没有非常冲动的和阿派发生摩擦,而是刻意的回避,这显然很不对劲。
第三集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是裁缝店的香港裁缝,大家都说他是猫妖,在我看来,这是大家在说他有点“娘”,甚至是在说他是gay,这在后面其实有所印证:阿派去店里做西装,半截从屋里走出来一个gay里gay气的gay,非常刻意的抚摸了阿猴的手。即使阿派没钱裁缝也不在乎,甚至给他穿了一双很好的皮鞋,这其实就是在表明裁缝老板的身份。阿派知晓他的身份,但还是总来他的店,我认为这是两个人都知晓这种情况,但是就是有一种规则让他们在内心知晓对方的身份又表面上很融洽的相处。这种融洽关系被打破是在裁缝给阿派穿上做好的西装的时候,阿派说可不可以改西装,裁缝在不经过任何提示的前提下,一下子就点破了阿派的目的—要送给阿猴做服兵役的礼物,这种看破不说破的规则被裁缝单方面打破,所以阿派恼羞成怒,推了裁缝一下。
猫在全集作用也很大,在我看来,这是阿派内心对同性的爱意的象征。在阿派服兵役前的舞会这一段,阿派开始的打算是不去的,这在他让另一个兄弟转交他给阿猴的钱时可以看出(很大一笔钱都当做是给阿猴的送别礼物),但是他其实是很想去的(后来那么好的西装都想送给阿猴,但是因为西装不能改而放弃了),他去舞会的路上碰到了很多很多猫,在我看来这是他对阿派感情的极点,他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严重怀疑他去了舞会现场会说一些表达爱意的言语,但是他在快要到舞会现场时遇到了坏人,我认为这是当时社会对同/性/爱的打压的象征。最终他只是放下继续便走了。
这一集还轻描淡写的提到了社会对同/性/爱的不包容,在阿猴的送别舞会伊始,广播里提到要严重打击舞会,降低这些娱乐场所对年轻人的伤害,其实就可以看出当时的社会仍然是非常封建的,阿派的感情很难有美好的结局。
导演并不认为这是爱,他还特意回应了,他认为每个人在青少年时期都有要好的朋友,你和他/她之间关系甚至超过了爱,你们即使会各自成家,但你就是知道和这个人在一起时比和对象在一起时来的舒服。但我觉得啊,这不是爱,这是资本主义兄弟情!!!!
2021年實至名歸的臺灣戲劇。刻劃的是1980年代開始風起雲湧的臺灣社會,一方面努力衝破黑暗的禁忌,一方面嘗試探索光明的未來。 雖然個人並非生活在1980年代,出生以後也從未見過象徵美好時代的中華商場,然而透過公視視角的刻劃與抒寫,我們更能深刻明白今日的一切並非理所當然,而是時刻必須慎重珍惜的結果。 例如,阿猴與小蘭在兵變與否的情感掙扎,諸如此類的故事父母輩也在多年以後不斷闡述三年兵役情感維繫的不易,尤其當年是臺北與屏東的心理與空間距離等待;至於劇中大火燒毀一家的希望,究竟代表著什麼意義與影射歷史事件,甚感遺憾無法在此多言其他,若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深刻研讀何謂當年。
當時,滅門血案震撼了臺灣社會的人心。
當時,玫瑰少年喚醒了臺灣社會的重視。
當時,北漂衝突象徵了臺灣社會的意象。
櫻花落瓣,轉瞬即逝。
2019年05月17日《同婚專法》通過的剎那之間,數以萬計淚水交織的臉龐,高聲吶喊歡呼的彼刻。希望,未來一切能夠越來越好。
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
Nori不仅品学兼优,还很讨女孩子喜欢,而且女朋友更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用小不点的话说,他就是“超强”的。然而,在外人眼中完美的Nori,心中却藏了一个美丽的梦。他将这个梦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唯恐外人知道。因为这个梦太特别,虽然很美,但在他人眼中却是很不齿的。所以Nori只能内心挣扎又矛盾地生活着。
Nori的梦究竟是什么?这部剧非常厉害的一点就是,侧面通过一些事物来描写他的梦是怎样的,而不是直接抛出:
鞋带:
Nori会系各种花式鞋带,他的这个本事使得他在女生中间十分受欢迎。也许我们会以为Nori是将它作为一种吸引女生的手段。但EP6开头有一个镜头特地滑向了Nori的鞋子,我才意识到原来Nori其实是自己内心喜欢。因为他的鞋也系了一个漂亮的小花样。
日文歌曲Smile for me:
这首歌是Nori经常听的一首日文歌。EP6剧情开始,Nori一边听着这首歌,一边在做着一道日本料理玉子烧,而他的脸上更是写满了甜蜜,一脸沉醉。好像陷入了爱情里。剧中还有一段剧情也很令人印象深刻,就是Nori在某个夜晚甜蜜约会之后,坐在机车上,带着一脸的娇羞,开心地哼着这首歌。看完剧之后,我也从网上找来这首歌听了听,也大致了解了一下歌曲里所表达的意思,这首歌其实描绘的就是少女初恋时的那种开心,幸福的感觉。也许这正是Nori内心所向往的那种感觉,又或许这首是和恋人在一起时经常听的一首歌。所以Nori才会这么喜欢这首歌,以至于反复地去听它。
电话,樱花,和白色裙子:
Nori经常一个人到公用电话那给某个人打电话。在电话里,他提到最多的词应该是樱花。小不点和他朋友在偷听Nori打电话时,听到了一个词Saku,其实完整的应该是Sakura,这是樱花的日语发音。由此可见,Nori应该十分喜欢樱花,也很爱听对方为他描述樱花有多美。甚至有一次,Nori在打电话时用十分轻柔的语气说“能不能再跟我说一次樱花有多美”,表情里羞怯中带着陶醉。我想这也许是Nori为数不多的可以真正做自己时刻,所以他才会那么沉醉地靠着墙去听电话。
说起樱花,Nori不仅喜欢在电话里听对方去描述,也将这一份喜欢锁进了柜子里。Nori的衣柜也是他的另一个小天地,为了那一份热爱,他甚至在衣柜里贴满了樱花的贴纸。
对于白色裙子,这部剧做得非常好,只是浮光掠影地展现了一位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并未展示其全貌。不用想,我们也知道,这位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其实就是Nori,因为没有其他人了。这种浮光掠影的朦胧感,十分有趣,因为这种模糊处理,在后面的叙事中可以作为引子接着去探索,而不是直接在这里结束。而说起裙子,我们都会把它作为一个女孩的标志性的服装,但无论是裙子也好,女装也好,在我个人看来,真的不是女性气质的全部,而只是其中一个部分。
……通过对于这些事物展示,我们对Nori的这个梦也有了一种清晰的认识,那就是Nori的内心原来藏着一个这么美丽的樱花少女的梦。
而这样美丽的梦他也只能默默地藏在心底,因为显露出来,只会让他成为眼中的异类,甚至是变态。
EP6的标题是影子,剧中展现的另一个人物“小八”与Nori之间形成了一个互为影子的对照关系。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小八很勇敢,他敢于将自己的独特的性别气质展现出来,他涂口红,他穿裙子,他随着音乐自由舞动着,虽然这会让他备受他人的欺负。而他依然保持着那份勇敢,未曾畏缩过。而这也是令Nori暗自羡慕的地方。
Nori好几次的心态变化都与小八所遭遇到的事件相关:
1.小八和一群小孩都穿着裙子在天台上旋转跳舞,被家长抓包后,小八成为家长口中首当其冲的那个犯错的人。
2.小八在和着Smile for me的音乐自由舞动时,被别人推开。
3.小八在厕所被人霸凌致死。
小八的遭遇实在太惨。而这一系列的事件都深深影响到了Nori,尤其是最后的小八被霸凌致死的事件,更是让Nori意识到,是到了该去往心中向往的99楼,真正地做回自己的时候了。
最终Nori还是选择了离开这个他十分熟悉的家,带着他的樱花少女的梦,去往了心中向往的99楼。而这个家,他却再也不能回来…😭
经历多年的筹备,根据著名华人作家吴明益的代表作《天桥上的魔术师》而改编的电视剧,终于得以在今年跟观众们正式见面。自二月开播,到三月落幕,赢得不少影迷的追捧,最终在豆瓣上定格为8.6分。但论质量,哪怕上9分也不为过。
最初,这部小说也有拟拍成电影的打算,但考虑到改编的体量以及吴明益个人的意见,最终还是以10集电视剧的形式呈现。
台剧《天桥上的魔术师》由台湾导演杨雅喆编剧兼执导。他曾凭借《囧男孩》和《女朋友,男朋友》立足影坛,后又以《血观音》斩获金马奖最佳影片,从而被更多内地观众所熟识。而此次则是他阔别十余年后再次拍摄电视剧集,足见这位原著铁粉对这个故事的重视。
对于《天桥上的魔术师》的影视化,吴明益本人给予了很大的肯定,评价其为“试图抓住原著精神的全新的故事”。虽然该剧在为期一个月的播出期并没有引起轰动性讨论,但凭借极高的改编完成度、深邃的主题和艺术价值,已然足以跻身本年度最优秀的华语剧集之列,值得被更多的观众发现。
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
台剧《天桥上的魔术师》讲述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华商场里几个商户家庭之间的一系列既充满魔幻又现实伤感的故事。
西门町天桥上突然到访的神秘魔术师依次见证了这些故事的发生,但他从来不会主动去干预他人的生活和意愿,只负责实现那些想要去到传说中的“九十九楼”的人的愿望。
故事中的“九十九楼”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没有人可以做出解答,因为留在那里的人与物再也无法回来。消失的东西必须留在九十九楼,否则它们就不再真实存在了。
这正如我们对日常生活的悲伤感悟:那些消失之物,只有在真正消失之后,你才会意识到它曾经的存在,也才会去缅怀它曾经带给你的美好时刻。
在我看来,剧中的“九十九楼”,其实是不被父母偏爱的孩子的归宿,是惨遭社会歧视和迫害的性少数者的归宿,也是无法逃出自己生命困局的所有人的归宿。
无论是形式上还是主题表达上,该剧《天桥上的魔术师》都与去年亚马逊出品的口碑不俗的科幻剧集《环形物语》接近,两者均以一种隐秘的视角讲述了人类各有不同的生命困局。
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这句台词无疑是整部剧的切入点。整部剧正是以这句台词为起始,从而引出一个个断舍离的故事。
有恋人之间的断舍离,也有亲人之间的断舍离;有个体与其所爱之物的断舍离,也有个体与过去的自己的断舍离。
虽然剧集《天桥上的魔术师》中有很多抽象的概念和隐喻,但导演杨雅喆拒绝了折中的更通俗化的改编;而是让剧集继续以延续原著精神的面目展开,对社会问题的反映埋在那些无法回头的去往九十九楼的“消失”当中。
而整部剧所关照的“消失”,远远不只是去往九十九楼的那些处于社会弱势的、不快乐的人。用心体会的话我们会发现,“消失”的还有被时代抛下的事物。剧中的中华商场,即是销声匿迹之物的代表,甚至可以说它是整部剧的真正主角。
这座在上世纪60年代落成、于90年代被拆除的商场,曾经是台北地区规模最大的公有综合商场,是集聚着几代台北人重要记忆的地标建筑。即便是已经消失近三十年的今时今日,它仍然被许多人所铭记。
吴明益便是众多铭记者中的一员;某种程度上,《天桥上的魔术师》便是他写给这座消失的商场的情书。吴明益曾在采访中谈到自己对中华商场的印象,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不堪的时代终将被清算
尽管剧集《天桥上的魔术师》的主体仍是关于不同个体的生命困局,但剧中每个角色的生活似乎都在无形中被台湾长达几十载的白色恐怖所笼罩。这是剧中一条被低调处理的线索。
如果说《天桥上的魔术师》对戒严时期的侧面反映,在大多数单集中只是以学校教育的恐怖面向、大人们聊天过程中的突然中断,以及隐藏在人群中既突兀又神秘的人物来加以暗示,而在颇具黑色童话气质的单集EP4中,这份批判则不再掩饰。
这集中,从开篇课堂上学生们大声朗读的课文,到中华商场内各商户之间秘而不宣地传印不可告人的书籍,直到最终的那场使人丧命的火灾,将戒严时期的恐怖氛围渲染得淋漓尽致。
在新电影时期,我们姑且还能看到年轻激进的创作者们对政治说不;而如今,真正呈现和反思灰色黯淡的戒严时期的影视作品却并不多见。尤其是长期被言情剧霸占的台剧市场上,这种表达几乎是被架空的。
剧集《天桥上的魔术师》之所以大胆保留这层表达,与亲历过这段岁月的吴明益有着最直接的联系,这是其身为艺术家的责任。对这段历史的反映,即是对剧中“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的呼应和践行:美好的回忆会被人们记住,不堪的时代也终将被后世清算。
台剧史上的一次壮举
投资高达上亿新台币来制作电视剧集,这在以往观众辐射面狭窄、粗制滥造的肥皂剧占有率居高的台剧市场上,几乎是一件痴人说梦的事情。
但随着近几年《我们与恶的距离》《想见你》等一批剧集的热播对台剧市场造成的刺激,以及Netflix、爱奇艺、腾讯等外来平台的竞争,这种不可能被《天桥上的魔术师》实现了。
剧集《天桥上的魔术师》以高达两亿新台币投资,一举创下台剧预算的历年之最。两亿台币是个什么概念?要知道,去年台湾本土的电影票房冠军《孤味》也仅拿下1.9亿台币。
将如此高昂的资金用在制作《天桥上的魔术师》这样一部题材小众、且仅有10集的小体量电视剧上,足见投资方的魄力,也侧面说明了台剧正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如导演杨雅喆所认为的那样,这个记录恐怕很快便会被其他台剧打破。
剧集《天桥上的魔术师》中不仅有大量非常烧钱的CG特效处理,而且为了尽可能地求真,剧组光是为了重现消失的中华商场全貌,就花费了8000万预算来搭实景。
美术组对中华商场里各色各样的几十家商铺的考古和设计也均做足了功夫。以至于因为场景复原得过于有模有样,不少曾经经历过中华商场繁盛时代的中老年民众,甚至不惜以假扮成群演的方式前来此地凭吊。
而为了节省开支,整部剧并没有任何大牌演员坐镇,甚至主演中的一部分还是从未有过表演经验的新人。由于拍摄的是以80年代为背景的戏,演员在正式进组之前都经过了严格的筛选和文化培训,以熟悉那个年代的氛围。
杨雅喆导演对演员素质的要求极高,再高难度的表演都需要演员们亲自上阵,哪怕只有一两个镜头。生性内向的儿童演员去放声叫卖商品,青年男演员因角色需要而苦练穿高跟鞋跳钢管舞,类似的情况在拍摄中比比皆是。
两亿台币的耗资、长达一年多的前期工作和长达三个月的拍摄,虽然未能使本剧成为爆款,但在剧集最终呈现给观众的时刻是值得的,这也是必将载入台湾电视剧史的一次壮举。
即便观众们看不到工作人员在幕后的努力,但在观看这部作品的过程中,我们也必然能够感受到它的细腻和美妙,并被其中真实质感的人物所打动,被属于八十年代记忆中的中华商场的怀旧气息所感染。
该剧已于上月底正式剧终,感兴趣的影迷不妨趁着热度尚未完全消褪的当下,好好看一看这部优秀的华语电视剧,哪怕是冲着两亿台币的创纪录投资,或是吴明益和杨雅喆的名头。
作者| 卡洛斯的三棵树;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文/ 淹然
每个城市都有一座被时光偷走的商场吧。
上海的虬江路音像城,北京的东安市场,杭州的七堡百货……它们见证都市的繁华,目击往来过客的悲欢,经受时代的跌宕。最终,有的被彻底拆除,在城市的天际线中失踪,有的被迫转型,不复人们记忆里的模样。
最近完结的台剧《天桥上的魔术师》,则把目光落在了台北的中华商场。五家商户,九个少年,导演杨雅喆试图借此召回,消失的商场,失踪的伙伴,逝去的年代。
中华商场是这个故事发生的容器。1961-1992,从建成到拆毁,不过短短三十年,却是不少台湾人重要的记忆地标。
商场落成前,这里棚屋错落,是外省人可怜的栖身之所。而后,八栋三层建筑拔地而起,它们以古老的「八德」为名(忠、孝、仁、爱、信、义、和、平),迎接崭新而多难的时代。
如果要用一句话描述《天桥上的魔术师》,剧组给出的标准答案是:八〇年代,中华商场的天桥上来了魔术师,不同的大人、小孩、青少年遇到他,都会看见内心的渴望、不足与不满,最后,他们因为魔幻时刻,创造生命中的奇迹。
似乎又是一个「大时代,小人物」的老套叙事,但事情并非如此。杨雅喆找到了准确打开故事的钥匙,那就是——记忆。
这个十集的迷你剧集,脱胎于吴明益的同名短篇小说集。书里刚好也有十个故事,但改编并非亦步亦趋,杨雅喆保留骨架,重填血肉,重写故事。
吴明益的笔端,每则短篇都以回忆启动,文字平白,有意模仿追忆口吻。我们追随长大的商场少年们重返故地,忽而就懂得了那时候还不懂的忧伤,忽而就和那些闯进日常的奇幻物事迎面相遇,比如,厕所里的斑马,活过来的石狮子,透明的金鱼,舞动的纸人……吴明益和杨雅喆一定同意马尔克斯的说法,没什么魔幻现实主义,只有「真正现实主义」,魔幻飞升,无非现实一种。
相同的人物,在这十篇小说里穿梭往来。这一篇还是主角,后一篇就变成了龙套,就像这些人当年在中华商场里乱跑。但读着读着,我们甚至有时候搞不清叙事者是谁,这篇的「我」和上篇的「我」,还是不是同一人?
吴明益说,「故事是黏土,是从记忆不在的地方长出来的。」这里没有纪实报告。吴明益的小说是对中华商场的「回忆」,而杨雅喆的剧集又是对小说的「回忆」。
所谓回忆,就是潮湿又暧昧,没有唯一的答案。
鞋店的Nori、小不点兄弟,钥匙店的阿派(还有他的死党阿猴)、阿盖兄弟,眼镜店的小兰,书店的大珮、小珮姐妹,宫庙的特莉莎,杨雅喆移花接木,赋予了少年们更整全的故事线。
小说以大人的目光回眸往昔,剧集则以小不点的追忆贯穿始终,仿佛少年身体里住着个老灵魂,娓娓叙说那些「消失」。
经过了大规模改写,为什么我们依然觉得,这就是《天桥上的魔术师》?
杨雅喆将裁缝店猫妖的故事,拍得如王家卫般迷离氤氲。又将小兰和阿猴那个《恋恋风尘》般的残酷青春故事,改成了《荼蘼》那样的人生AB面。
而飘忽游离的魔术师,变成了每集固定的登场人物,并获得了比小说更明确的表意:人间菩萨。
但万变不离其宗,杨雅喆始终抓住小说那句点题之笔:「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
Nori消失了,特莉莎消失了,小珮和她的父母消失了……就连讲故事的人——小不点也险些消失。
消失,才让我们意识到曾拥有过什么?不想失去什么?
八〇年代,是中华商场死前的最后时光。也是整个南方岛屿的特别时刻,经济腾飞,社会开始松动,从戒严迈向解严。
柯裕棻说,「铁道还在的时候,任何一列西线北上的火车进入台北都心之前,都会先经过萧条的清代旧城艋胛,经过喧闹的日治旧区西门町南侧,经过叮叮作响的平交道,再经过中华商场的后面——这几乎是穿越近代历史的光阴序列。……也因此,中华商场总是外地人最早看见的台北日子。」
剧组耗资1.5亿新台币重建了中华商场,杨雅喆能复活中华商场和八〇年代吗?
最初的冲击来自第四集,没人想到,杨雅喆会将白色恐怖的阴霾,投向大小珮姐妹。
大小珮和小不点他们,向同学贩售名为「笑刊」的政治讽刺漫画。而姐妹俩的父亲柴爸是隐没于世的读书人,念过西南联大,现在偷偷翻印着违禁书刊。
黑色的眼珠,有白色的恐惧。在阿盖眼里,监视柴爸一家的秘密警察,仿佛马头人身的怪兽。最终,正是这些怪兽将柴家推向火海,大珮成了唯一的幸存者。而在小说里,这场大火无涉政治,更像是悲情的宿命使然。
大珮失魂般回到学校,遭老师呵骂:如果早点举报家人,就不会落到如此境地。猛烈的教鞭抽打下,大珮抬头反问:老师会举报自己的父母吗?
不知大珮是否还记得她曾与妹妹读过的那首诗?彼时的她们尚不知,这些控诉时代的诗句,也成为她们命运的谶语:
天空为什么只有一种蓝/草地为什么只有一种绿/夕阳没有禁云朵游行/南方出生的焰火/不曾勒令北方沸腾的锅炉闷声/枪支却在五千年的暗夜响起/众神制作出一张没有梦的床/拔去羽翼/飞鸟才有返家的归期
此外,Nori的故事变成了一曲跨性别者的哀歌,特莉莎的故事则隐微传达着性侵少女的窒息。
这些统统是杨雅喆的新编,而他的野心早在剧集的片头就昭然若揭。映衬着罗大佑的《之乎者也》,一帧帧旧照浮现,宛如打开八〇年代的时光相簿:缅怀蒋经国逝世,股市交易所兴奋的脸孔,当街肢解孟加拉虎……时代的迷狂、眼泪与凶暴,呼之欲出。
批评的声音指出,杨雅喆将中华商场又拆一次。
八〇年代,何来如此明目张胆的性别霸凌,白色恐怖也早已变成虚弱的远景,禁忌读物惹不来杀身之祸。
杨雅喆说过,「虽然活过八〇年代,去过中华商场,常去佳佳唱片,但也不代表我有半点情怀,中华商场拆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开始没有很想拍这个年代。」真正吸引他的,是「书中写到的小孩、青少年和失意中年人」。
对导演来说,更重要的,或许不是为旧时代还魂,而是为今日造像,如何从中华商场大人小孩的身上,看见我们自己。
Nori这个樱花少年的故事,也是玫瑰少年的故事。特莉莎的故事,也是林奕含的故事。白色恐怖的故事,如果把它的内核理解为,对权力的警惕,免于恐惧的自由,那么,这也是今天仍会上演的故事。
政治,性别,权力,这些当然是值得大书特书的时代议题。
在杨雅喆这里,八〇年代,因为失真而死掉了一次,但也因为失真,又重新活过来。
八〇年代,就是现在。他们,就是我们。
◎原载《北京青年报》
”有阵子我会想,那些我们具体可以碰到的事物是幻觉。桌子是幻觉,床是幻觉,甚至连抚摸你的乳房,倚靠一棵大树都是幻觉。而我们的心所创造出来的那些才是实在的,那些像被箭矢穿过的痛楚,那些被我们记述下来的,着了火的记忆才是真实的。”——摘自豆瓣网友筠隐书评
要想理解这部剧我认为首先要了解八九十年代的台湾的背景信息。整个故事的舞台背景是上世纪90年代城市化进程洗礼下遭拆迁的台北“中华商场”。
五十年代以来,在国民党的“拟似波拿巴”专制政权下,台湾的社会性质是美日垄断资本统治下的“新殖民地-半资本主义”;因此台湾文学的主路,应该是具有反帝性质的、现实主义的、表达第三世界人民主体性的文学。为此,陈映真在九十年代以来多次质疑当代台湾文学中对现代主义的“滥用”,并将这种滥用与文化上所谓“媚美媚日”的倾向联系起来。
台湾社会在两蒋时代无疑属于“第三世界”。但是,随着李登辉时代起台湾对大陆、东南亚的资本输出逐渐彰显,台湾地区的本土民族主义逐渐发育,这种民族主义在前述政治经济背景下,自然采取了“后第三世界”的面貌。不止台湾地区,这种“后第三世界”问题实际上成为所谓亚洲四小龙、土耳其、波兰、如今也包括相当一部分中国大陆居民所面临的主要意识形态背景之一。 本文探索的“后第三世界”问题是指后殖民时期的第三世界(除日本以外的亚洲、非洲、拉美地区)追求现代的欲望及由内部精英布设的“发展主义”项目,共同构筑的在全球资本主义体系中谋求位阶跃升的意识形态,而这翻转了“第三世界”概念形成之初反对一切形式压迫的进步性取向。“后第三世界”的另类现代化,非但不反父权、不反种族歧视、不反异性恋体制、不反阶级压迫、不反全球资本主义的阶层化的劳动分工与价值链(这些恰巧都与本文想要表达的主题有关),并且因为积极嵌入全球化的劳动分工,随时准备侵占结构中处于劣势位置的地区的劳动力、资源与生态。 所有的故事由“我”寻找对“天桥上的魔术师”的记忆来串联,每个故事都更换一个叙述者,而都以儿童或青少年的视角呈现。它成功地结合了成长小说、青春故事、都市传说和魔幻现实主义风格,充分满足了具备一定文学素养而又受到后现代主义消费文化熏陶的读者的阅读期待。从另一方面看,文本以表现为时间上的大跨度、空间上的小尺度来一遍一遍地“深描”台湾资本主义高速发展阶段的台北底层市民生活,从而赋予自身某种人类学面向;在这种意义上,“中华商场”正是作者的“田野”。
简言之,这部小说集讲述的,是一些微观的场景里的半真半假的小故事;但它们都共同见证了台湾从所谓国民党的“拟似波拿巴政权”下的新殖民地-半资本主义社会,向着一个“民主”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转化;在这个过程中,世界中的台湾不断向上浮,台湾人也开始有样学样地,像美国人、日本人看台湾一样地看待第三世界。这在现实中得到映照。从1994年李登辉南洋之行开启的面向东南亚第三世界的“南进政策”至近年蔡英文提出的“新南向政策”,都标志着台湾以自我的时间为轴心,将“空间化的时间”向世界版图部署时,东南亚幸或不幸的成为地缘政治上邻近的他者,成为有待于权力来占领、度量与分配的“公共时间”。所以,每个台湾人去东南亚旅行的故事,必然去寻找现代化过程中人被连根拔起后无迹可寻的记忆 。在小说中存在超过三十年的中华商场,因为“台北市迈入国际性都会”的欲望以及台北“香榭大道的愿景”,一栋栋的被拆除、夷为平地。当时商户抗争的画面仍有照片为证,来自商户家庭的作者与儿时玩伴,显然目睹或经历了都市空间资本化席卷下掠夺底层市民的过程。揭示了全球资本主义“掠夺性积累”的逻辑下那些压抑的不能言说的创伤。——摘自微信公众号《哈扎尔学会》
以下是我看完六集以来的感想,和以上相比略显粗鄙。 前两集无疑是梦幻的,一种似真非真的梦在现实中来回穿梭;同时他也是欢乐的,围绕三个孩子展开了对梦境的叙述,同时引出本剧的最神秘的人物——魔术师。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你会感觉前两集的剧情略显拖沓混沌(从大家看到小黑人跳舞爱并都开始跳舞之后这种混沌感消失了,因为好像隐约感受到它想要表达一些东西)。从第三集开始,一种淡淡的忧伤在商场各色人物看似和谐又平静的生活中逐渐蔓延,直至目前我看到的第六集,我感觉非常压抑和痛苦。
每个人成长的路上总要经历一些风雨,但是每个时代的人经历的挫折似乎都有所不同,在台湾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主流文化仍然肆无忌惮的“发光发热”,白色恐怖思想控制,性别刻板印象,异性恋潮流,宗教和洗脑这些至今仍存在于不同国家不同社会的问题,极大的暴露在经济飞速发展的台湾,在这种巨变和不变中痛苦挣扎的台湾百姓,自然会在人生中留意不经意的或大或小的改变,我认为这就是作者想要讲述的。
在我看来,魔术师是人们的幻想,是一种集体幻想,他实际并不存在,他的意义是让在水深火热中生活的人们有一种希和寄托,魔术师看似帮助所有人实现了愿望,然而在当时这就意味着飞蛾扑火,是与主流的抗衡,因此,实现了愿望的人们被毁灭了。这种说法又是很矛盾的,人们实现了愿望,进去了所谓的“99楼”,失去的东西,我们心中缺失的一块都可以在那里找到,然而活着的人都没有见过“99楼”,他们嘴上说着这都是骗人的,心里却也想怎样才能进入“99楼”。这是一个美好的故事,我希望所有人都不玩打破他,或者又蛮多的来说,所有人都不能打破他,因为你不能否认它的存在。此外,这种矛盾感也体现在每个人身上,故事里的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但是又都是很完美的,因为他们的不完美之处,是其他人对他们的附加意义,他的完美或者不完美需要别人定夺吗?
正因为这些故事背后所存在的问题或多或少都存在于每个社会,甚至也在你成长的路上绊倒过你,因此即使我们阅读能力很差,却还是都可以多多少少的理解到一些东西,有一种我好像明白他在讲什么,但我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真心的希望这部剧能火,因为它会拾起你的内心深处曾经存在过的成长的记忆,当我们长大,这个社会需要我们成为大人的时候,我们过去所经历的伤痛似乎都是不重要的,但是没有成长,何来成人呢?
「戴著哥哥送我的超時空手錶,我要離開九十九樓了。
聽說,所有不見的東西都被放在那裡。
在那裡,爸爸最偏心。
在那裡,媽媽的幹你老爸其實是我愛你。
三小男孩,永遠不會吵架,也不解散。
暑假作業是永遠談不完的戀愛。
最後,永遠在那裡的樹會等到那朵貪玩的雲回來。
我想要把不見的寶物統統都帶回家。但是魔術師跟我說,那些消失的東西必須留在九十九樓,否則,它們就並不真實存在了。
因為它不見了,你才會記得,它曾經是你的。
原來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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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追到8集,是我近几年看过的最难懂的电视剧。不得不承认高成本制作真的随性啊,想怎么拍怎么拍有多花就多花。魔幻现实主义,视听语言全方位开挂。但是故事层面来说……有好几集是不是导演把握不住啊还是怎么着,各种隐喻太晦涩了!赚不到钱是肯定了,但是能这么肆意的拍电视剧真是羡慕!台剧真是国产影视之光!
台词俏皮又治愈
迄今为止,第三集最好。好就好在故事简单,野心不大,是导演最擅长的青春题材。其他三集都水平堪忧,暴露了导演驾驭能力有限的弱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台剧天花板真是越来越高,这回是神秘兮兮的魔幻现实风。一二集还在铺陈,三四集开始生猛,看到了导演的野心。
看得脑仁疼,恐小孩患者请避雷,太吵闹了,吵闹到撑不到后期剧情了
4.5;熬过前三集通幽至迷人天地,一条市井气息浓郁、烟火味浓重的街道,既是承载普通民生之处,亦是寄寓着无穷梦想、不息追求和各种爱恨别离的时代切片,囊括一众本地无法输出的主题——白色/恐怖阴影、(兵/变)社会事件、跨性别&LGBT议题、原住民与大陆客,奇幻色彩与zz惊悚结合得相当入味,中段开始一路猛进,直至收尾高潮,意犹未尽。当隔绝世界的金鱼泡从身边裂开,我们一定会找到「99楼」——每个人未竟梦想的寄托处,疲累时的乌托邦,把那些未完成的事、未如愿的爱、未出口的宣言统统托付于一个注定会消失的地方,惟其消失你才会长久记住;小不点跃入《恋恋风尘》银幕(原来电影是我们最后的退路),焚烧的胶片与落下的泪雨,真的是对HHH最好的致敬;E5双胞胎一集泪目,E8《最后一次温柔》及两段式结构。
又是一部需要仰望的作品 隐晦到需要了解八九十年代的台湾文化历史才能看懂 人世间生老病死 都比我们想象得要快 亦真实亦魔幻 有时候我们需要魔术师 把内心深处的东西映射出来 本以为是喜剧 情绪却越来越浓 有生死之别的悲痛 还有无处安放的灵魂 可能这才是一个时代更加真实的记忆吧 最爱5 一棵树 一朵云 我的心里一直有两个心跳 我的眼睛里有你的模样 —— 第一集HHH暗指的侯孝贤和其恋恋风尘 第二集咒语其实是希伯来语的我爱你 第三集对汤英伸事件原住民被雇主扣押身份的映射 第四集对不同时期的时政评论家命运迥异而要小心说话的暗指 第五集禁书的树云寓意和党外活动相关的一场政治谋杀 第六集是性别教育残缺导致的玫瑰少年的陨落 第七集Nori花期已落幕 第八集对恋恋风尘的映射 第九集隐晦的女孩忍受的性暴力
本以为是奇幻剧没想到是细腻的百货市场众生相,故事平缓娓娓道来的感觉,不算特别吸引人但蛮耐看
太喜欢了,台剧这两年真的质量普遍高,我真的好爱台湾!!!
这部剧是剧组献给作者吴明益先生的「读后感想」,它是剧组与世界各地观众之间的天桥。 这出戏通往的不只是风华绝代的中华商场,也通往每个大人小孩心中那个被遗忘的梦想;即便每个人的过去偶有悲伤失意,但是不要忘了当时怀着梦想的初衷,一直都灿烂。
一首《消防车》,跳回热闹鬼马而又温馨甜蜜的双门洞胡同一首《之乎者也》,穿回喧嚣繁华而又魔幻神奇的西门町天桥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有一天,一首《一无所有》能勾回到娄烨那部电影的那一年,勾回那个人们眼中真实闪着光芒的年代和那条街,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也是吉光片羽,不能忘却
什麼元素都有一點,雖然人物線有點零零落落但總體來說我還是滿吃楊雅喆這套奇觀敘事的。第 5、6 集是我最喜歡的兩集,政治驚悚的恐怖感逼近《返校》的感覺,讓人不禁想起羅斯福那句「我們最需要恐懼的,就是恐懼本身。」
EP 01 九十九樓:片頭曲→羅大佑的《之乎者也》,驚喜;第一集挺《囧男孩》,超乎我預料的有趣,還勾起我好些童年回憶;EP 02 小黑人:天橋歌舞秀段落太神經太戳中我笑點了;EP 03 水晶球:主線從兒童趣事切換成青春戀愛;EP 04 石獅子:延續了《女朋友○男朋友》《血觀音》的歷史政治元素;EP 05 文鳥:“老師,那妳會檢舉妳爸媽嗎?” EP 06 影子:記得兒時有段時間覺得裙子轉起來挺好看,就偷穿姐姐的裙子轉圈玩,可惜轉不太起來,後面也就沒怎麼偷穿了;EP 07 火柴:Nori是跨性別者嗎?EP 08 錄音帶:兩情相悅,不容易,和平分手,不簡單;EP 09 金魚:這集讓我感覺,如果此劇故事走更現實寫實路線,沒有某些神乎其乎的情節,不包括迷信行為等,或許我會更喜歡吧?EP 10 超時空手錶:小不點躲進電影《戀戀風塵》的片段裡,比較中意這集的奇幻手法。
(年度期待終於上線) 驚嘆CG視效,真的還原出了那個時代的中華商場!!昔日北市规模最大的繁華商城,八座連棟建築,毗鄰西門町,興盛一時。但因為都更計劃和捷運建設,1992年10月20日就被拆除… 如今已經不復存在的地方,忽然再出現在大家眼前,40歲以上的人們應該會''超有感'',場景就滿滿回憶殺… 小演員的表演指導不錯 孩子們演得還滿自然的。 ( 因為原著是奇幻小說,吳明益魔幻感的文字讀起來還是有比較多的想象空間,楊雅喆導演雖然有在技術層面試圖呈現那種''詭譎''感,但敘事節奏和氛圍營造都可以再更緊湊更吸引人…
天马行空的童年幻想,个体隐秘而细微的感情,喧闹的市井生活气息,以及从头到尾对侯孝贤的致敬,共同融合在时代的大事件印记之中。一首之乎者也实在太传神了。惊讶台湾的电视剧水平。
轻奇幻片,开始觉得奇幻只来自于小孩子的想象世界,后面越来越好,最后一集被困在《恋恋风尘》的一个镜头里,奇幻浪漫得达到极致。不仅有求神拜佛,又有台湾民运,还有性别认同等,多种角度回顾台湾。哥哥好帅,俩个哥哥都很帅~
带着哥哥送我的超时空手表,我要离开99楼了。听说所有不见的东西,都被放在那里。在那里,爸爸最偏心;在那里,妈妈的干你老爸,其实是我爱你。三小男孩,永远不会吵架,也不会解散。暑假作业,是永远谈不完的恋爱。最后,永远在那里的树,会等到那朵贪玩的云回来。我想要把不见的宝物统统都带回家,但是魔术师跟我说,那些消失的东西必须留在99楼,否则它们就并不真实存在了。因为它不见了,你才会记得,它曾经是你的。原来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最后一集最喜欢,小不点到的99楼是《恋恋风尘》电影里的一个街区,爸爸妈妈来找他,到后台抱着胶卷片,而小不点在看不见的电影场景里一直喊着“舶来品 三双200...” 他想笑,但他哭了。他是唯一一个去了99楼,回来的人,他等到了一直晴天的99楼难得的一场雨。他说雨咸咸的,像眼泪。
E09阿勝,你的蛋要全熟还是半熟?生活的冰冷无情给心灵封上了厚重的冰壳,却被你妈叫你回家吃饭的一句话击的碎裂崩塌。
这是一部有门槛的剧,它会先拦下一部分人。等真正进了院子,你才知道它有多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