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食者：日本流行音乐的秘密丑闻

看之前来豆瓣做了个标记，注意到热评第一中提到“东方主义”“白人高高在上的傲慢”这样的字眼，于是在看的时候不免带着这样的好奇凝视这部纪录片。看完后，我觉得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评价这部纪录片，但又开始好奇为什么这点是看完后总结出的全部重点。站在一个impartial的立场上，就拿记者问牛郎的那个问题而言，我可以理解牛郎的选择，对记者的反应也不感到惊讶。的确，就纪录片拍摄而言，这部确实不像bbc水准，但他想反映的问题就传播角度而言已经做到了，剩下的是社会，是相关甚至外界人士该有的作为。其实还有很多这样复杂的社会问题以影视作品的形式传播出来，很容易让人想到之前的dopesick。纪录片中有一个采访者也说了“你要讨论是非对错的话，这肯定是不对的。但他到现在为止还是我最喜欢的人。”最终，有所作为也好，能引发反思也好，但在所有议题中，如果你只看到了“白人对性侵行为表现出高高在上的傲慢”，那也不必花时间和精力来写什么观后感了，反正它很差劲不是吗。

没看片之前我还在想，他关注这个问题挺好，评论们怎么那么义愤填膺。没想到看完之后，我也加入了义愤填膺大军，实在是做得太烂，浪费好题目。

我觉得这片子烂的最大原因就是，这个记者没有了解过整个日本的情况，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只揪着一个性侵做文章，啥都做不出来，就好像大学生拼凑出的鼠目寸光课程论文，选题选得挺好，内容一塌糊涂，言之无物，都是老生常谈。总算明白了老师的无奈心情。

亏得他还是替BBC跑腿的记者，人类学理论完全没用得上。英国的人类学社会教育应该是相对来说比较普遍的了吧。要想研究日本偶像文化，不能脱离亲属、宗教、政治、经济这些要素，他完全没涉及到，只是找当事人审问供词，然后痛苦地质问为什么这些人包庇犯罪。

尽管他来调查研究的不是偶像文化，而是喜多川，但喜多川早就不是单纯独立的个人，而是杰尼斯公司、偶像文化、日本流行文化的象征性符号。他找错了讨伐对象。他碰到的那些壁，守护的不是众人不熟悉的性侵男孩老头，而是在这个神秘老头支撑下建立起来的整个流行文化世界。Johnny‘s empire不是喜多川一个人的帝国，而是遵循某个所有游戏参与者都认可的逻辑建构起来的，所有人的乌托邦。记者靠“按摩”这种小事，就试图击溃对乌托邦有极大贡献的传说人物，实在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如果是我来做这个题目，我会老老实实做田野，而不是一心想进公司拍照、采访最高领导人。这种做法无异于不顾当地宗教信仰，肆意闯入祭坛、触犯禁忌，还困惑对方怎么不顺从自己。从最开始粉丝说喜多川是“God”时，满脸震惊的样子就表明已经开始产生分歧了。东亚人的宗教信仰并不体现在“神”，而体现在“偶像”。

要我说，如果他再去采访一下日本人的婚恋家庭观，可能受到的冲击更大。日本人谈恋爱，跟过年走亲戚似的，一星期说一次话，一个月见一次面，感觉营业额差不多够了就行。组建家庭，就是稳定的合作伙伴，明确职责分工，各自玩各自的也可以。男人在外出轨、搞风俗女，都无所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有时还是工作需要，不得不容忍。女人可以养小白脸，可以乱搞，只要别让另一半知道，相信自己才是正室、真爱就行。

这几乎就可以回答记者的困惑了：如果是外人，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都是他的个人隐私和偏好，我无权干涉；如果是家人，就算他做了不好的事，我也会无条件宽恕他、包容他、支持他、爱他。所以当记者询问别人对喜多川个人的看法时，不轻易在公开场合谈论他人隐私的日本人，作为陌生人自然不予置评，不会跟他说什么；原杰尼斯成员作为喜多川的家人，自然会站在喜多川这边支持他。这里暂时还未涉及权力、控制的问题，只是一种待人接物的方式。记者称这是因为日本人太礼貌了。不过想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在大街上对别人评头论足，这种不礼貌的行为难道就是更好的吗？似乎也没有那么黑白分明。

偶像文化作为靠粉丝而生存的娱乐行业，绕不开粉丝为何愿意买单。偶像是贩卖希望和梦想的他还给日本上下级秩序结构问题误以为是杰尼斯公司的问题，说得好像是某个藏着惊天大秘密的黑窝点一样。但人家根本没觉得这是秘密，而是不方便谈论的隐私。一旦将隐私夸大为犯罪来谈论，就一定会有人觉得委屈。明明还有很多更恶劣严重的坏事坏人，怎么不管他们，来管我们和蔼可亲的按摩老头？这不公平。我甚至觉得正因为老头恋男童，才有眼光和本事拉来这么多充满魅力的偶像推给大众。不是他才华横溢，可惜是精神病；而是因为精神病，才显得才华横溢。性侵或许不是整个行业里偶然的黑暗面，而是这个行业运营的必要前提条件之一。

在这种意义上，朋友对日本人产生“矮”的印象，可能来源于杰尼斯偶像。他们是迎合喜多川的恋男童癖审美专门挑选出来的矮个子帅哥，是校园里还没有长成成熟男人的青春男孩。

标题与其说是秘密，更应该说是公然の秘密。这里的逻辑似乎是：我们知道这里有一个或许不那么正当美好的事情（牺牲个人）存在，但我们认为如果它的存在可以实现全日本集体的利益，甚至包括受害者当事人（出名），那么它就是值得接受并保护的。

记者强调这是不折不扣的犯罪行为，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抽象统治西方世界的法律在东亚就成了可有可无的点缀。比起捍卫个人抽象法权或尊严，还是现实的利益更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我逐渐理解某些自愿放弃道德获取利益者并声称自己并非不道德的傻逼的想法。正如某评论里写的一样，熬夜学习和献出肉体本质上没有差别，都是自愿自虐换取收益。受害者并不认为自己是受害者，而是有主体能动性的，是加害者的同谋。尽管这种做法是给加害者开脱罪名。

（如果多花点心思这篇文章也可以写得更好，但懒得搞了qwq）

大家好，我们是弯弯字幕组。

开篇之前想问问大家喜欢或者认识以下的日本男星吗？

他们唱跳俱佳，演技嘎嘎棒（主要还都帅），谁看了不心动Image

是谁如此有眼光将他们发掘？

冰山露出的部分是靓丽的，然而水面下的真相鲜有人知。

BBC将冰下的真相破解并且拍下了纪录片：

《猎食者：日本流行音乐的秘密丑闻》

1

神秘的J-pop创始人

以上的四位花美男均来自于日本杰尼斯事务所。

该事务所成立于1975年，是日本最著名的一个娱乐公司，亚洲最厉害的美少年梦工厂，在日本可谓是家喻户晓。

杰尼斯事务所里的艺人都是10多岁就进入公司，唱歌、跳舞必学，按照各自意愿学习发展，最后出道，从中出来的艺人受欢迎的程度更是不用多说，木村拓哉、山下智久、岚、龟梨和也等都是杰尼斯旗下艺人，可以说是个个大爆。

关于他们的海报，在东京无处不在。

杰家人的一家之长名为Johnny喜多川。

生前任JOHNNYS事务所的社长，组建过乐队，也组织过棒球队，最后选择经商。

他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并且网络上有关他的照片视频少之又少。

照片中的他神情慈祥，19年87岁的他去世时，当时的日本首相安倍晋三都发来慰问。

在街头路人眼中,喜多川更是如神一般存在。

对于传闻的感受也是无所谓。

路人们对于喜多川的看法功大于过，即使听过传闻也选择了忽视。

在文春和喜多川的官司结束以后，某个少年想对喜多川说的话不是怨恨、埋怨，而是“我希望他长命百岁”。

整个日本社会从首相到路人再到杰尼斯艺人，无人不对他感动尊敬。

然而这样一位受人尊敬，事业有成的“神”，实际上却是一个有着恋童癖的强奸犯。

网传：喜多川给入社的未成年人注射雌激素，让他们的第二性征、毛发和声音都停留在幼态。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喜多川为了一己私欲，从而违反人类成长规律，这显然触碰到人类底线的事情。

BBC尝试与元Jr进行沟通，然而只有四位回复了他。

四个对于自己经历有着不同感受的人，四个曾经在事务所活力四射的少年，如今离开了事务所，他们又是怎样在社会立足的呢？

一·一个受到侵犯，即使人到中年依然无法忘记身上的伤疤的元Jr

对于被侵犯的他们来说，如果拒绝就无法出道，无法站在舞台中间，自己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我十几岁就被迫感受到了大人世界的肮脏。”

二·一个侥幸没被性侵的元Jr，却对施暴者产生爱慕

他理智上知道喜多川做的事情不对，但在情感方面却无法讨厌他，甚至说自己很爱他。

三·一个渴望可以被侵犯（从而走红）的元Jr

在外人看来的幸运者，他却觉得第一个受访者是幸运的。

四·一个见证者，将真相写成书的作家

在采访中他说：他们在宿舍里都被喜多川不正当地抚摸过，包括他在内，隐私部位都被“按摩”过。不过当时孩子们都很小，很多都对于性的概念很模糊，甚至会把和喜多川的性行为当笑话互相调侃。他说，大部分孩子都认为喜多川猥亵男童的行为是“可以接受的”，他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受不了猥亵离开公司的。

请问一个人的离世难道可以掩饰他所犯下的错误吗？离世不是终点，遗忘才是。也许我们会忘记今天的娱乐头条内容，但是那些受到伤害的人呢？他们心里的伤痕能缓解吗？少年们对于性侵的认知是什么？他们知道自己被侵犯了吗？

2

畸形的他

文春在1999年发布了曝光喜多川恶行的报道，但并没有得到重视，喜多川甚至以诽谤罪控诉文春，而日本的主流媒体集体失声，电视台、民众全都一言不发（最终喜多川败诉）。

日本记者告诉BBC，男孩们会被要求一个挨一个地睡在榻榻米上。到了晚上，喜多川就钻进被子，一个接一个猥亵这些男孩，其他孩子就在旁边听着，但完全不敢出声，只能装睡。有些男孩还遭受了侵入式性侵，受到了心理和生理上的极大伤害，但那栋房子里，只有喜多川一个成年人，其他都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所以他们根本无法把遭遇告诉任何人，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事。

而勇于探寻真相，帮助少年寻求正义的记者们却遭到打压。

第二位受访者（龙）在喜多川无形的控制下成为了“爱慕者”，甚至直至今日，依旧“爱”着他。

很多受害者供词都有重复，他们没有报警和寻求帮助的原因多半原因是自己在受到侵犯后的物理反应，而物理反应是每个人无法避免的行为，喜多川抓住这点，让少年们误以为自己的取向，将错误归于自己，而对喜多川报以感恩，再加上喜多川在他们十几岁最需要关爱的年纪，给予他们生活上各方面的关注，从而少年们对他产生感情，即使被侵犯，也会用爱来化解伤害去原谅伤害。甚至过了多年竟然还会依旧爱着他，这种爱是畸形的爱。

受访者在明确在说出“不要”之后，喜多川停止下一步行为。

这本应该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但是因为喜多川没有做出下一步行动，反而成为了“爱”的表现，在所谓的“爱”中感动着自己。

相比于龙，第一位受访者（小林）的遭遇令人心疼

如果说龙是因为畸形的“爱”而不愿意告发，那小林则是因为无数个龙的出现以及作为一名日本公民对于祖国的自豪感。

然而一切都在那扇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改变了。

拒绝之后，所有的梦想就会化成泡影。

不拒绝之后，即使人到中年，依旧活在悲痛之中，再度回想起那个黑夜，依旧哽咽，属于他的那颗太阳似乎再也没有升起，梦想也在喜多川的注视下变得黯然无光。

作为15、6岁的少年，他们本该在尽情挥洒自己的青春时光，追寻自己的梦想，但他们却受到了一个恋童癖社长的侵犯。

喜多川逾过人类的底线，身前曝光他的杂志社遭到了诋毁，无数的少年不敢说出他们的经历，可是当年的少年已不再年轻，他们大多步入社会，他们本该有美好的明天，他们可以在各行各业大展宏图，然而从他们进入事务所这个“牢房”一样的地方的时刻，一切都改变了。

悲伤的小林是不幸者，那么作为幸运的廉呢？他又是怎么想的？

没被性侵反而羡慕，幸存者自己将自己归于不幸者。

如果将“成名”、“赚钱”看成人生一大目标，进入事务所便由心对喜多川产生感激。

所谓“成名”之后带来的金钱才是他想要的，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他根本不在乎。对于自己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他也不在乎。

在我看来跟当代某些青年想要不劳而获的想法如出一辙，然而每年进入相关公司的有多少人？怀有梦想的又有多少？真正出名的又有多少？

淳也也是幸存者（被摸但是没有被侵犯），但是他勇于说出秘密，将经历化作文字成为了一名作家。

他向观众说出了为何会有龙以及廉那样的心理。

他认为，一些孩子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被性侵了，另一些就算知道也会为了出道忍气吞声。甚至会有早熟的孩子主动向喜多川示好，大家互相争宠，只为了能比别人受到更多的宠爱。

如果说发生关系就可以成名，给予你资源。当性与利益、资本挂钩时，所有看似的给予，都被偷偷标上价格。

“性”难道是可以随意买来的物品吗？难道是可以炫耀的资本吗？

“性”应当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像吃饭睡觉一样正常，是美好而珍贵的。但是一旦美好的事情被打破，就会变成一道疤痕，一道再也无法复原的伤痕。

即使喜多川不在世上，但是他做过的罪行将被人们一点一点发掘，最终暴露在阳光下。

十几岁的少年懵懂无知，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进入事务所，又是谁在暗中助力呢？

3

望子成龙的港湾成了运输痛苦的轮船

中国有句古话：子如父，父如子，灯灯接续无穷已。

看孩子先看他的原生家庭如何。廉之所以会如此迫切地想红，也有着家庭环境的影响

廉是幸运的，但他却是可悲的，父母辈想要赚大钱的想法没能实现，便望子成龙想要儿子实现。

但是他们是否真正问过廉的梦想，又或者在这种家庭下长大的廉并不知道自己的梦想，将父母所谓的梦想化成自己的梦想。

赚钱是否属于梦想？赚钱应当是结果，而梦想是实现结果的过程。

父母的思想深深地影响着下一代人，下一代的命运冥冥之中已被规定。如果他没有觉醒，那廉的下一代也许还会延续着他祖辈的思想。

都说父母是无条件地爱自己的子女，那么受到侵犯的孩子父母又是作何反应？

父母竟然丧心病狂到将自己儿子送到喜多川的床边，即使他们就睡在隔壁。

望子成龙是父母的美好愿望，但将此化成压力于孩子身上，并且将单纯美好的他们推入深渊之中，这不是望子成龙，是一己私欲。

在采访中，很多父母都知道孩子的遭遇，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告诉一个青少年真相，他们为了一个未来，一个所谓光明的未来，来欺骗着自己。

少年们受到侵犯的地点多是被他们称为“宿舍”的地方，宿舍就是喜多川的家。

家，本该是温馨的，是一家人在一起的地方，但没想到却成为一个让他们伤痕累累的地方，一个由父母变相导致的“地狱”。

他确实离世了，但是他的罪行将永远不会消失，他应当像我组前段时间推荐的纪录片《所有的美丽与血泪》中的南·戈尔丁说的一样：“如果有监狱，他应该一辈子在里面。”

4

日本之耻

如果说父母的默许是让喜多川暴行持续几十年的内在原因，那日本社会对于喜多川极高的尊敬以及对于性侵的态度则是让喜多川越来越嚣张的保护伞。

喜多川首先利用自己的名誉使青少年对其感到崇拜和依赖，当侵犯发生时，孩子们也会因为过于悬殊的地位而畏惧，从而停止反抗，选择顺从：在这之后这些孩子将会对自己进行洗脑，因为所谓的物理反应而强迫自己喜欢被性侵的过程，以逃避自己被性侵的事实。

为什么会逃避被性侵呢？

因为在日本，性侵被称为羞耻文化。

性是一个可耻的事情吗？

被性侵绝对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那么那些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将自己的经历说出来的人，这个社会能不能给予他们一点支持，一点理解，让他们不要因为曾经的经历而困在原地，未来的光芒终将洒满大地，我们也终将会沐浴在阳光下。

但是一切的前提是没有遭受过痛苦的我们要携起手来，不能怀着事不关己的态度，我们要让他们明白，一切都是暂时的，痛苦将化作一段别人不曾拥有的感受，鼓舞着你继续往前。

其实这个“耻”又何止是日本？整个东亚文化圈，甚至是大部分亚洲国家，对待女性（男性）或者是性犯罪的态度不大多都是如此的么？

米兔（me too）运动之所以能够兴起，就是因为女性自身的觉醒，敢于抛头露面进行反抗，所以，最先站出来的女性总是面对着最大的压力。但是，如果我们不站出来为自己争取应有的权力，我们就会被更大的邪恶吞没。

如果大家都可以树立“不耻”的意识，每个人都敢于说出“me too”。

日本对于性侵行为的沉默，对于权势的慕强心理，何其荒诞，何其悲哀。这份耻辱又何止停留于日本呢？反抗总比缄默要强，No just means no!

“日本议会时隔110年后首次对强奸法案进行修改，法定最低刑从三年增至五年，男性也可以作为强奸罪的控告方。”

如伊藤（《日本之耻》女主）所说：“ 行动促使改变发生，过程中会面临阻碍但总好过沉默，更好过认为现实就是如此，要学着接受，你别无选择。”

End

随机采访的市民，几乎没有有想对性侵传闻做出评价的人，多半是无所谓。如果连一个国家的群众都不在意，那么请问谁会在意？靠外媒来发掘吗？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痛难道就可以对它视而不见吗？难道要因为对方强大就畏惧做出反抗吗？

伊藤（《日本之耻》女主）包括接受采访的受害者，也许有人成功走出来了，也许还有人仍未逃离那个黑暗的魔爪，但是他们敢于说出故事，就是走出魔爪的第一步。

跟过往的纪录片对比来看，豆瓣目前评分6.3分，想要传达的想法固然不错，但是素材过少导致多半是BBC个人的输出，以及并没有与高层沟通让整个纪录片的发展平淡没有高潮。

在耻感文化和社会漠视的双重包围下，这些无法寻求帮助的受害者们的心态太煎熬了：否定自己的感受、合理化施害者的行为、用温情滤镜淡化痛苦……相关词条在热搜榜最高排到第二，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关注他们。

希望那些还没走出阴霾的人能够走出伤痛，那些麻木沉默的人能够理解性侵这件事。

🔗见评论区

本人老J粉一枚。过去就听说过相关的传闻，而当年看的是XQ出土的文青小道，虽然是震碎三观，但是整个讨论还是在他日本土视角之下，而且年轻时对这样的话题还没有敏感性。所以不自觉地也会站在所谓“客观立场”，用人的多面性于复杂性来开脱与开解自己不要太过批判喜多川（他确实是偶像帝国的开拓者，以及在商业和文化领域有诸多建树）或者是Johnnys帝国。然而这部纪录片即使是老调重弹，可是用视觉语言及那些不被说出的文本从一个外部者的视角，让我感受到了强力的冲击。有人也评论过这个记者或者创造团队带着西方一贯的傲慢来评判日本社会及文化，或者没有深层理解当地及J家便照本宣科按判例结果来倒推定义这个事件。固然这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团队确实在资料的收集整理上流于表面没有更花大力气去挖掘新的线索），可是这部纪录片的意义我认为却也在于此，从同样的资料入手在没有这种文化的熏陶之下，他反而更直观的呈现了这件事情或者这种文化背后的问题与荒诞所在。而身处其中的人却往往忽视或者避免去谈论这种核心。这再次告诫我们传统与权威并不一定等于正确与全能。

附上我对此片本身的短评：内容虽然是当年文青的冷饭。但是这部纪录片的意义在于，它从第三者（另一种文化）视角，让人意识到了这个事件超越了性犯罪以外的更深层的父权文化下的大众失语。人们置身其中，但是拒绝讨论、甚至美化、甚至把这种性权力的霸凌暴力当成一种可被接受的文化现象，这是多么可怕和邪恶的。而这种恐怖与暴政，就是房间里的大象、皇帝的新装。可悲的是，对其发出质询、反抗的异见者只能从外向内掀起讨伐，而这种环境内部却如深渊死水淹没了一切不和谐不起半点波澜。

今天看了bbc《猎食者：日本流行音乐的秘密丑闻》和netflix纪录片《以神之名 ：信仰的背叛》前三集。前者曝光杰尼斯创始人喜多川常年性侵未成年男性，后者讲韩国邪教、前三集主要讲jms创始人郑明锡性侵女教徒。很遗憾，除了公开讲话，和后者在中国被抓的审问视频和其他审问记录，看不到这两个风暴中心、在各自经营的帝国里“位高权重”的人正面、详细回应自己做的事。

观众能看到什么？日本事件里，是bbc记者追线索追采访的努力（虽然不乏主观偏见），仅有一个已成年的前jr受害人，叙述自己的经历，一度哽咽，其他几位前jr依旧不同层面表达自己对已经去世的喜多川的敬爱，赤西仁还发表了一首歌。韩国事件里，是受害者女性勇敢站出来发声。我们希望审判结果是胜诉，是正义的裁决。

两个事件对比来看，一个发生在日本的娱乐经纪行业，一个在韩国用宗教信仰腐蚀信徒，对被害人的影响不难总结出共同点：

1. 受害人很难马上反应过来。事后，会合理化自己的遭遇（“只有这样才能出道”），认为有问题的是自己（“自己怎么能不爱‘主’”），会自我洗脑

2. 被害人成为施害者，无意识下对身边同样遭遇的人进行洗脑。在韩国，叶和外国姐妹打破了这个恶性循环

看的时候心情复杂，可能和纪录片的镜头语言选择有关。一部纪录片，包含大篇幅受害人讲述骇人听闻的真相。那施害者在哪儿？我问自己，我难道想了解更多施害者厚颜无耻的自说自话吗？作为一名普通观众，我意识到纪录片创作所需的专业性。我希望这样的纪录片唤醒更多人的同情与理解，帮助黑暗角落里的她他打破桎梏，让法律让体系更健全，保障人民的幸福生活。

2023.3.18

以神之名：信仰的背叛 (2023)

7.4

2023 / 韩国 / 纪录片 犯罪 / June Yoon

“为什么杰尼斯从来不出道女艺人？” 多少粉丝都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从来没有把答案联想到杰尼斯的性取向和恋童癖上。

我在初中的时候疯狂迷恋过岚很长时间。看了上百集岚的综艺，演唱会。岚在综艺里多次被问的一个问题- 如果自己的儿子以后要当偶像，你的答复会是什么？大野智说坚定的说不行。但是在杰尼斯的公司总部里却能看到他给杰尼斯的画像。

这种又恨又爱的情绪大概就是他对过去的解读吧。

不得不说，杰尼斯的艺人作为偶像是出色的。杰尼斯本人作为一个男性却在男性审美上有极其独到的眼光，加上他的商业头脑。他能参透所有女性消费者，并且把每一个艺人的性格，形象包装到无可挑剔。而他这种职业上的天赋和热情其实是他变态心理的对立面。他不仅打造了日本最成功的男偶像造星厂，也打造了专属于自己的卖春厂满足了自己一辈子这变态的癖好。

再来看看没有出道成功的人。仔细观察纪录片里面的几个前Jr。第一个戴眼镜的人应该是个比较老实敏感的人，说到自己过去的经历时会忍不住哽咽，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不正确的。第二个人开车的人心里其实很明白，但是他想活得轻松一点。第三个人还很年轻，对自己过去的经历还没有太清晰的认知。最后那个牛郎小哥则是完全的顺应了这种游戏规则，甚至在离开公司后还继续贯彻这这种价值观。

孩子是天真的，所以孩子也是最容易被眼前的利益所诱惑的。再他们还没来及进入职场并且亲身体会这个社会的时候，他们是不懂得社会规则的，也不懂得如何通过正常的渠道获得金钱和名利。

就因为杰尼斯本人不会强迫这些孩子，所以比起“性侵”，这些行为更像是在家长和公司的鼓舞下用名利诱导教育这些长相清秀的男孩子出卖自己的性价值。性在他们眼中已经不是单纯的情爱。而是交易的筹码。在娼妓的世界观里，一切的性都应该是明码标价的。可悲的是，几十年之下的偶像文化的成功。也是因为这些在这些偶像用亲身经历明白了，偶像的背后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励志或者梦想。而是贩卖娱乐和性魅力。而杰尼斯的艺人不仅只是得到金钱，他们还受人追捧，还有社会影响力，还能主持红白歌会，出席公益活动慰问弱势群体。娱乐圈里有多少人卖多少次都得不到的机会，而他们只需要出卖给杰尼斯一个人就能得到。到这里，你觉得他们还会指控杰尼斯恋童癖吗？他们不是不明白过去发生了什么，而是他们的价值观还未形成前就被过早的扭曲了。

作者：张宇，清华大学法学学士、日本早稻田大学法学硕士，现北京市京师律师事务所律师。

本文转载自公众号：后浪法评（geniuslawcomment），已获作者授权；未经授权，禁止再度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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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7日，英国BBC电视台播出了名为“Predator: The Secret Scandal of J-Pop”的纪录片，报道了日本杰尼斯事务所创始人——Johnny喜多川长期对旗下未成年练习生（Jr.）实施性骚扰、乃至性犯罪的行为。

熟悉日娱的人都知道，杰尼斯事务所是日本男子偶像界的绝对大佬，几乎垄断了日本的男子偶像市场，SMAP、岚、山下智久等在世界范围内具有影响力的爱豆团体和个人均隶属于该公司；创始人Johnny喜多川更是其中“神一般的存在”，受到偶像和普通民众的一致追捧。

在BBC的纪录片中，几名曾经的杰尼斯事务所练习生讲述了自己被喜多川侵害的经历：时年十五六岁（甚至更小）的他们被叫去实际上是喜多川个人住所的“宿舍”，被喜多川像摆弄洋娃娃一样脱衣服、洗澡、按摩，直至实施性侵。更令人绝望的是，杰尼斯事务所的练习生似乎已经默认了这样的对待，将其作为出道的必经之路。其中一个前练习生表示，他所知道的明确对此表示拒绝并逃离的人，只有一个。

纪录片播出后，似乎并没有在日本娱乐圈引起广泛讨论，在国内也没有热搜。事实上，讨论BBC的纪录片是否属实没有意义，因为日本法院早就确认了喜多川性侵未成年人的指控。但是，即便喜多川已经于2019年去世，关于其曾经的性侵事件却仍然如黑箱一般秘而不宣。

作为一名真心实意追过岚的小粉丝，我想问一句：为什么？！

一、东京高等法院判决：报道属实

早在1999年，日本著名娱乐杂志《文春周刊》就连续14周报道了喜多川对旗下未成年练习生的性虐待等丑闻。

报道发出后，1999年11月，杰尼斯事务所将《文春周刊》告上法庭，提出了侵犯名誉权诉讼。2002年3月，东京地方法院判决杰尼斯事务所胜诉。随后，《文春周刊》提起上诉，2003年7月东京高等法院改判《文春周刊》胜诉，认为《文春周刊》关于喜多川性虐待的报道属实，没有损害其名誉，对此不承担赔偿责任。

日本律师穗积刚调取了东京高等法院的卷宗发现，当时有两名受《文春周刊》采访的少年出庭作证，各自讲述了他们的受害经历并接受询问。法庭调查认为，两名少年关于喜多川性骚扰的具体证言的内容基本一致，也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有串通作伪证的动机，因此认可他们证言的真实性。

此外，喜多川本人也亲自出庭为自己辩解，除了否认证人的指控外，甚至自爆自己20年前就因为生病做手术丧失了性功能，因此不可能实施被指控的性侵害。不过，东京高等法院裁判认为，喜多川提出的诊断书、陈述书等证据并不能证明其患上后遗症或丧失性能力的事实。

更重要的是，在面对法庭询问时，喜多川无法对自己的主张自圆其说。最后，他甚至说出了“实际上，我也很难说他们（少年证人）说的是谎话”这样事实上承认性侵指控的话。

东京高等法院指出“前述证据可以证实，充分考虑到被害人的年龄和社会、精神上都不成熟的状态，其与一审原告（喜多川）在社会地位、能力方面的巨大差异，以及这种行为的性质和该行为对少年造成的精神冲击的程度，少年们没有自行向侦查机关控告，甚至没有告诉监护人都是可以理解的。另外也能肯定的是，从少年的立场而言，他们考虑的是，如果拒绝了一审原告（喜多川）的性骚扰行为，在舞台上的站位就可能变差，也可能无法出道。”高等法院认为，喜多川利用少年练习生因为上述担心而无法抵抗的心理，实施性骚扰行为属实，认定《周刊文春》对此的报道真实。

此后，杰尼斯事务所继续向最高法院上诉，又于2004年2月自行撤诉。东京高等法院的裁判成为终局判决。

二、为什么喜多川没有受到刑事审判

由此可见，到2003年为止，喜多川性侵的事实已经得到裁判确认，此后又陆续有少数原Jr.曝光被喜多川性骚扰的情况，但始终没有在日本引起什么水花。没有人去起诉喜多川，更不用提让他承担刑事责任；只有无数少年源源不断地涌入他所掌权的“造星工厂”。

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有很多，就法律层面而言，当时的法律并不能有效保护未成年男性受害人。

日本现行刑法颁布于1907年，1908年10月1日起正式施行。直到2017年，刑法才修正了关于性犯罪的规定。

在此之前，日本法律中的强奸罪仅指男性对女性的奸淫，同性之间的性侵不可能构成强奸罪。因此，喜多川即便性侵男性练习生，也不会受到强奸罪的规制。

如果退而求其次，刑法规定的公然猥亵罪和强制猥亵罪，虽然不限制被害人的性别，但同样很难真正发挥作用。这是因为，由于喜多川实施性侵害的地点具有隐秘性，公司的练习生又都受制于他，恐怕很难取得有效的证据。

更重要的是，根据当时的刑法，包括强奸、猥亵在内的所有性犯罪都是“亲告罪”，即被害人“告诉才处理”的犯罪。如东京高等法院判决所言，对于只有十几岁的被害人而言，他们出于认知、恐惧等各种原因，甚至不会告诉自己的父母，更何况向警方提出控告呢？因而，喜多川长期对未成年人实施性侵行为，却几乎没有人提出控告，警方也无从启动调查。

2017年刑法修正之后，“强奸罪”改为“强制性交罪”，被害对象不再限定为女性，犯罪行为也扩大为性交、肛交和口交。并且，全部性犯罪都由亲告罪改为非亲告罪，成为了“公诉”案件。

但是，直到2019年7月去世，喜多川都没有受到指控，最终在全体杰尼斯艺人的送别中体面地离开了世间。

三、“黑箱”背后：权力的肆意和被害者自我合理化

喜多川之所以可以肆意侵犯未成年练习生而逍遥法外，根源在于他和他创造的“杰尼斯帝国”所拥有的绝对的权力。

在日本，杰尼斯事务所几乎垄断了男子偶像行业，也对电视、新闻等媒体产生巨大的影响。杰尼斯事务所可以向电视台等输送艺人资源，同样也可以据此向媒体施压，决定选角、报道内容等。2019年7月，因涉嫌施压不让出走杰尼斯的原SMAP三名成员参加电视演出，日本公平交易委员会对杰尼斯事务所发出口头警告，要求其注意不要违反《禁止垄断法》。杰尼斯事务所的垄断地位可见一斑。

在杰尼斯事务所内部，喜多川更是“君临”一般的存在。根据报道，杰尼斯本人亲自参与并决定Jr.的选拔，对于偶像的出道、乃至舞台的站位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正如判决揭示的那样，如果违背了喜多川的意志，练习生就只能站在舞台上不显眼的位置，失去了镜头，更失去了出道的机会。

在这样的绝对权力垄断下，不只是喜多川，任何人都能够为所欲为。日本媒体对喜多川的性丑闻集体选择沉默，公众更是对此讳莫如深。BBC的纪录片提到，大多数父母都知道喜多川的癖好，还是选择把孩子送到杰尼斯公司，甚至会主动安排喜多川和孩子独处的机会。也有练习生说，如果被喜多川“临幸”就能变出名，那自己也会接受。

更为诡异的是，即便遭受了喜多川的侵害，仍有原Jr.说喜多川是一个很棒的人，他的行为是把大家当“family”并且包含爱意，电视上的偶像们也在开心地讲述着和喜多川的回忆。

而在日本社会语境下，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首先，日本社会对性的态度极为压抑。对于性侵被害者而言，选择揭开性侵的“黑箱”，向他人讲述乃至公开被侵害的经历，就意味着将要受到外界众多非议、污名。例如著名的伊藤诗织事件，即便她最终取得了胜诉，仍然遭受着大量谩骂和荡妇羞辱。女性被侵害尚且如此，同性、尤其是男性之间的性侵害就更不为保守的社会所接受。日本性别平等委员会调查显示，在性暴力被害人中，有六成的女性受害者选择不向任何人讲述受害经历，而作出如此选择的男性受害人，达到了七成。

在这样的压抑环境下，当一个十几岁涉世未深的男孩遭受性侵害时，极有可能难以向任何人启齿，却在周遭“不接受就无法出道”“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的声音中不断被洗脑，只能选择接受。为了让自己接受，受害者可能会进行自我合理化，为暴行寻找情感上的突破口，从而减轻心理上的痛苦。如同房思琪受到性侵后的自我欺骗——我是爱老师的，如果不这样自我暗示，她便无法接受自己被“玷污”了的事实。于是，受害人选择放大喜多川的才华和对Jr.的关心，选择接受“他是因为爱才对我这样”的解释，选择以这样的方式逃避痛苦。

在庞大的权力机器面前，个人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文春和BBC的报道让更多人发现，原来舞台上魅力四射、给人们带来梦想的爱豆，竟要遭受如此残忍的对待。但是，这本不该是常态，社会更不该因为喜多川之流拥有的巨大影响力而放任其行为。

自2017年针对维恩斯坦性侵行为的揭露以来，“metoo”运动鼓舞了越来越多的受害女性。

然而我们也应当看到，性侵的受害者不只是女性，也有很多男性；加害者不只是男性，当然也有女性。只有打破针对男性受害者的禁忌，反对任何形式的性暴力，才能推动社会和法制的真正进步，才能避免杰尼斯事件的悲剧再次发生。

3.5星。 作为一个曾经喜欢过Arashi的人，我看这个纪录片时心情十分复杂。谁能想到那些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启发人追逐梦想的大明星竟然是性侵受害者——在一个心中充满梦想和希望的年纪。 那时候的性教育还很落后，遭遇性侵的男孩子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长大以后逐渐清晰，有多少人会永远活在痛苦中？有多少人为了让自己自己不这么痛苦而自欺？又有多少人敢于正面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记者采访的几位在Johnny's工作过的男性，他们都不恨喜多川，甚至把自己被侵害的事当作玩笑和朋友说，有的人说自己喜欢喜多川。他们都已经成年了。 小孩子不懂就算了，这是性教育的问题。但是大人呢？有的孩子家长即使知道也不阻挠，甚至还鼓励孩子从加害者那里获得更多的“喜爱”，能出道，从而获得所谓的“名气”，赚大钱。八卦杂志已经起诉过加害者，并且胜诉，也没有警察去管这个事，加害者继续当公司老大，公司继续壮大。

记者跑到公司去找人问，也只能得到机械的官方回答。公司内部全部禁止拍摄，外部的大楼也不准拍摄。高层的人一个没见到。关于喜多川，也只能看见他的一张照片和一段很短的视频，仿佛一个符号——代表着权力、名气、金钱，而数不胜数的受害者在这个符号的阴影下生活着。

大学时代追过的男团Arashi已然成为一段回忆，那个时候我学习日语的激情和看他们综艺、演唱会的开心充实了我的生活，我很怀念那段时光，现在偶尔听到他们的歌都会有种旧友重逢的感觉。大野智已经退出娱乐圈，其余四位也在各自的岗位上努力，有两位还结婚生子了，我祝福他们五个。